第二日吳浩然、田世舒早早出了門。今日忠信侯休沐他們要過去拜訪。
“哎呦,永樂郡主大駕光臨,寒舍蓬蓽生輝。”王祿調侃。
“嘿嘿我家初到京城,一時也看不明白京城的情況,遲遲沒來看您,還請將軍勿怪。”
“那日你是不是打算裝作不認識我?還有你爹大殿上一副彆來沾邊的模樣。哼!”
“那哪能啊!一定是您看錯了。對了,這是我炒的茶,要不要嘗嘗?”
“兩盒茶葉就打發我了?哎,後邊是什麼?”
“昨日在玉華山打的野豬,挑了兩頭小的給您。”吳浩然解釋。
“嗯,行吧,算你們還有點良心。”王祿帶人進院。
“您怎麼沒住侯府?”
“老夫光棍一個住那麼大宅子做什麼?我給陛下退回去了。”
田世舒朝他豎起大拇指,“您真是高風亮節。”
“少來這套,陛下送了不少土地過來,我可都收著的。對,還有個山頭,改日帶你們去打獵。”
田世舒酸了。
“永樂,我這徒弟是實心眼兒你可不能欺負他。”王祿忽然說道。
“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?”
“哼,我跟你說,劉家人都是翻臉不認人的,你彆和他們走得太近。”
“噢,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”
“有分寸?那你怎麼跑大營去了?”
她就知道這事兒沒完!
“那次可不賴我哈!我也是無妄之災。”
吳浩然沒插話,靜靜地聽他們對話。
兩人掰扯差不多了,王祿才起身對徒弟說:“這一年是不是隻顧著讀書了?過來和為師練練。”
三人來到後院的小校場,校場一側有武器架,對麵還有箭靶子。
兩人先是赤手空拳對練了一陣,又選了兵器對陣。
田世舒全程圍觀,相比之下她的江師父是多溫柔的人啊。
見兩人差不多結束了,她讓人打水過來備用。
王祿唏哩呼嚕洗完還不忘誇:“到底是女孩子,就是細心。”
“您可彆誇我,你徒弟如何?”
“嗬,少誇一句都不行?”然後回頭看看傻不愣登的徒弟,“還行,沒落下。你呢?江、柳兩位到底是江湖人……對,一會兒有東西給你。”王祿一拍腦門然後帶他們回了正廳。
不一會兒從書房裡拿出一遝紙遞給她,“你兩位師父留下來的,說是心意領了,東西他們用不上,你自己收好了。”
田世舒翻看一下就知道了,這是她那日送出去的空頭支票。
她默默把東西放荷包裡。
王祿又甩給吳浩然一張銀票,“拿去花吧,給你的獎勵。考了個解元,為師可和那些大頭兵好頓吹。”
吳浩然接過愣住了,“師父,五百兩,這也太多了!”
“多嗎?那些偏將副將家孩子出去打次架都要賠這些出去。你又不闖禍,就拿去買喜歡的東西吧。”
合著您還盼著他闖禍?
田世舒湊熱鬨拿出兩塊令牌,“一個是您從前留給我的,一個是那日給我的,您看是不是多了點兒?”
王祿嫌棄的望著她,問徒弟,“她莫不是傻,從前的腰牌如今還能用?”
吳浩然聳聳肩。
又說了一會話,田世舒起身,“想必您有話交待,我也不在這摻合你們的事,先走一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