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我先把口訣教你，晚上住店的時候配合動作練習。”
自此這支趕路的隊伍充斥著學習的酸腐氣，搞得十七、二十不練練都覺得自己要被淘汰了。
兩次大朝會冉首輔和高功為吏部尚書人選吵的不可開交，吏部右侍郎作為尚書預備役冉大人力保，高功則認為他資曆不足令薦他人。
皇帝聽得心煩，“行了，兩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，朕看這個位置就留給去年抗敵的有功之臣吧。江泰年紀不小了，就調他回來吧。”
見無人反駁，即刻道：“擢山西巡撫江泰入京任吏部尚書之職，原太原知府明朗升為提督，原提督仔昶升為巡撫。內閣查一下各縣的情況，儘快為太原選一個通判出來，原來的通判就接知府的缺吧，再從等著選官的中間挑一個出來頂上去。”
大殿上一時鴉雀無聲，誰能不讚皇帝輾轉騰挪的本事呢？
梁國公帶頭田大學士隨上恭賀“陛下聖明。”
田立人都快笑死了，陛下可真能忍啊，就這麼看兩位重臣表演了十來天，這兩位背後不知該如何捶胸頓足。
敲定了尚書人選，九門提督上報了花鳥使案的調查結果。
因為案件詭異、線索有限，他們采用了打草驚蛇式調查法。
先根據已有案犯的口供繪製畫像貼在京城各處，每日巡捕房排查青樓、客棧、城中租客、甚至重新排查路引，一係列動作導致城內空氣驟然緊張，最終在城門口抓到‘花鳥使’上一級被稱為‘十二路差’的人。已知這個組織挑選的這些人多為經營失敗的商人，可惜的是這人在獄中自殺。因為他們都是單線聯係，自此線索中斷無法再繼續查。
皇帝聽了奏報十分震怒，罰了九門提督半年俸祿，外加二十軍棍，案件就此擱置。
“事情辦成這樣，朕看明年的才選就先取消了吧，眾位愛卿的好意朕心領了，隻是茲事體大，才選本就勞民傷財，若把禍水引入宮闈朕將來該如何麵對列祖列宗？”
退朝後，皇帝讓人叫來田立人問話。
“跟朕說說吧，你們在演什麼戲？九門提督的折子裡怎麼會有你的筆跡？”原來九門提督的折子旁，有一個小小的‘罰’字，是田立人的筆跡，害得他都不敢把折子撒手。
“陛下請看。”田立人又抽出一本折子遞了上去，喜樂趕緊接過。
“藥物控製？”
“是，經太醫院的人十日來的觀察，崔浩應該是被藥物控製，這幾日毒癮發作，形容十分狼狽。太醫認為他產生了藥物依賴，根據崔浩清醒時描述他曾服用過一種黑色膏體，能讓人身心愉悅。
經確認是‘十二差’給他的，太醫們推斷這種毒品應該是經過遠洋傳過來的，因為數量有限，價格很貴，也不易調查。為了不打草驚蛇，田驕已經秘密往南邊去了，從根源處查興許要比京城容易些。”
“太醫的嘴可囑咐過了？”
“是。九門提督府本就魚龍混雜，他們幾個怕有紕漏，便求到了臣這裡，他們也是怕陛下您心軟。”
“想得還挺多。”皇帝揉揉眉心，歎口氣“這皇位就這麼吸引人？”
“陛下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，天下攘攘皆為利往，古來如此。”
“田驕也走了，您夫人可怪朕讓她過個不安生的年？”皇帝苦笑。
“陛下說得哪裡話來，能為國效力是臣一家的榮幸。”
“行，你去忙吧，春闈在即，朕想看看這屆國子監的水平。”
“回陛下，今年國子監有二十名監生參考，臣正在組織模擬訓練，希望他們能有個好成績。”
皇帝見人走了，把折子挑出來交給喜樂，“這兩本折子留中不發，你收好了。”
喜樂趕緊接過，提醒道：“陛下，崔家那裡隻怕得您出個章程。”
“讓他們擬旨貶為庶民出京吧，崔浩暫時押在巡捕房大牢，讓他們看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