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?”
“還能為何!那些人都想趁火打劫唄。”
懂了,田世舒伸出三根手指,“我發誓,真不是。”
“那行,你也彆說價了,等人來了,你們自己談。”
這小子萬一真有錢,他就可以放假過年了。
吳浩然到底惦記她一人在店裡不安全,匆匆買了兩套孩子的衣服送過去,就回客棧了,結果竟然沒進去房間。
他轉身回房倒了口水喝,拿起昨日看了一半的書,好半晌一個字也沒讀進去。
他想不通,真的一點也想不通,她到底什麼意思?
他摔了書本仰麵躺在床上,不斷的問自己真的了解她嗎?為什麼她做的每件事他都是後知後覺?她從來都有她的道理,每次都被她牽著鼻子走,若無意外這次是也一樣。
可他不想這樣了,得告訴她自己的底線在哪裡。
此時田世舒尚不知後院的火勢凶猛,與原房主砍價砍得火熱。
“您看我也是有點糟錢不知怎麼花,您這些東西我是用不上的,您賣一賣還能到手一筆錢是不是?您看您底價是多少,如果行咱就簽契,天都要黑了。”
“你現在就買?”連牙人都震驚了,這是買白菜嗎?
“是啊,您現在不賣嗎?”田世舒急啊,再磨嘰一會兒衙門還辦業務嗎?
“小老弟,我這占地兩畝啊!三萬五千兩不能再讓了,這家具你賣了也好,扔了也罷我不管了。”房主的心都在抽搐。
田世舒摸摸下巴,重重歎口氣,“也成吧。”三人回到牙行,簽契約付款,用了半個時辰。
牙人緊趕慢趕把房契辦妥了,“田先生,您有什麼事隻管吩咐。”
“你彆說,還真有,二進院有嗎,位置要好,像酒樓這麼偏的可不行。”
“那您現在看?”
“對了,我那個酒樓你也看到了,掛你這給我租出去一年,房租一年三千兩可以吧?”
“這個價格也行,我去擬合同。”
田世舒翻著他的房型冊子,在府衙附近見到一個三進院。
“是不是太大了?”想了一下,又往後翻,幾個二進院都不十分理想。
“府學附近有位置嗎?”
牙人搖頭,“您都沒看上?”
田世舒拿起合同讀了一遍,爽快的簽上字。
“府衙邊上那房子怎麼回事?”
牙人歎口氣,“這宅子是以前一位大人家,後來調走了。現任同知大人和布政使司一位官爺都想買,後來又都不買了,其他人也不敢觸這個黴頭就這麼僵持著呢。”
怎麼大揚州的房地產這麼花嗎?
“多少銀子?”
“房子用修繕嗎?”
“人來不了怎麼賣?”
“田先生,這房子是年年都維修的,環境好著呢,他家的老仆人還在這看房子呢,至於價格嘛,他家報價三千,我幫您壓到二千八可行?”
“行吧,我明天要出門,你今晚辛苦一下,幫我辦利索,明日一早給我把契書辦了。”
“您不看房?”
“不看了,他們還能把房子推走不成?”她要的是位置。
“您真會說笑。”說完趕緊跑去找人。
雙方合同簽完,老仆人歎口氣,“我也算完成任務了,小公子後會有期。”
“牙人大哥,您將來可彆跑彆人家乾呀,我下次來還找你。”
“我叫鄭藿,這是官牙,哪能說不乾就不乾。”
田世舒把文書都收好,扔了一個五兩的銀錠子給他,“這些先拿去喝酒吧。”
“多謝田先生,明日一早一定給您辦好。”
“我明日來牙行找你。”說完就走了。
車夫也笑道:“小公子老朽今天的店錢可得您給出,這城是出不去了。”
“給您添麻煩了,這碎銀子給您了。”
“哎呀,可要不了這麼多。”
“您住好點也安全。”
“那謝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