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不去的是小狗。”
田世舒滅了燈籠,幾步翻上了圍牆,冷輝之下,無所遁形。
兩人如同貓般潛在陰影中。火鍋城離碼頭很近,他們來到一處不常有人來的焦石區,迎著冷冷的海風,欣賞半空的凸月。
田世舒忽然扔給他一個鬥篷,“對付著披吧,誰叫你不帶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放心吧我不是一個燃燒自己溫暖他人的人。”田世舒一語雙關。
“小舒,我為那天的行為向你道歉。”
“嗬,搶在我前頭了?”田世舒撿了一塊破木頭,踩了踩,還挺結實的,便一屁股坐了下來。
“我也為兩件事向你道歉,第一件不應該誤會你買了個女人回來;第二件……”她仰著頭歎息,“不該拿婚事……”海水的轟鳴聲淹沒了她的聲音。
“什麼?”吳浩然走到她跟前。
她低下頭,不去看他,“我說親事不管退不退都不能拿來鬥嘴。”
“那退不退?”吳浩然低聲追問。
“我回家後會稟明雙親的,他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好!你很好!”吳浩然握了握拳頭。
“對不起,我大約這輩子都沒法做個好妻子。”
“是沒辦法做我吳浩然的妻子嗎?”
田世舒搖頭,“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,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從來就沒什麼彆人。小耗子,人這一輩子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,我不願意住進誰的後院裡邊去,我好不容易活過來的一條命,總要去見一見外邊的風景。這路或許不好走,也許會陷進泥裡,也許會埋進風雪裡,那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。”
“你剛說過會聽家裡的安排的。”
“是,我自然會聽他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