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鳥兒也知道姑娘秀色可餐。”那人扶著桅杆說道。
“您說笑了。”
“姑娘這是隨家人出行?”那人問,然後又想到自己沒做自我介紹,“在下王萬祥是名浙商。”
“您怎麼這時候才回家呢?”
“噢,嗬嗬在外耽擱了幾日。”
“過年不回,家裡不會擔心嗎?”
“還好,長年在外家人也都習以為常了。”那人聲音也低了下來,他如今回不回家妻兒也並不在意吧?
“哪有那麼容易就習以為常呢?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吧?王老爺您說呢?”
“嗬嗬你說的對。”他又怎麼可能在意一個小丫頭的話。
“能問問您是做什麼營生嗎?”
“噢,我家是做生絲的。來這邊談一下明年的合作。”
“怎麼還用您親自來呢?”
“唉,老朋友幾年沒見了,趁機見見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小舒,你在和誰說話。”吳浩然出來找人,見一個白胖的中年人,正和她搭話,便走了過來。
“不是說抄書嗎?”
“晚點抄也來得及。怎麼在這兒吹風?”
田世舒朝王東家點了下頭,隨吳浩然往旁邊走,“我琢磨著到哪裡找魚竿釣魚呢,那大叔怕我掉下去,好心提醒我。”
吳浩然虛扶著她,往船尾走,“咱們逛逛就回吧。冬雪和小不點兒怎麼坐這麼久的船才開始暈船。”
“許是今天浪大。”
“有沒有不舒服?”
“我很好呀,你呢?”
“還成,不過看書還是不大行。”
“誰在看家呢?”
“你們那是田傲和成玉在。”
“我們那十七、二十。”
“二哥呢?”
“二哥和你一樣,找魚竿去了。”
“哈哈哈要不說是兄妹呢!”
吳浩然拉著她,“和你商量個事兒行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今明兩年能陪著我嗎?”
“怎麼陪?”
吳浩然拉住她的手用力揉了揉,“不出京就行。”
“嗯這要求……”
“過分嗎?就這一回,等我考完試,想去哪都陪著你。”都鼓搗人家造機器了,若不把話說到頭裡,說不準明年這人就跑沒影了。
“不算過分。你安心讀書,不要胡思亂想。就現在這交通狀況,出門太遭罪了。”
“你可不許反悔。”
“這話說的,我什麼時候反悔過?”
“還說沒有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成吧。那是不是等你十八歲就可以成親了?”
“啊?”
“怎麼不承認了?”
“什麼時候答應你的?”
“早就應了的。”
“不可能,你騙我。”
兩人就到底有沒有此事討論了一篇小作文,田世舒敗北,雖然她堅信自己不可能挖坑埋自己,可她沒證據,偏對方時間人物地點記得清楚,她又不可能像讀者還能往回翻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