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見對方都穿著大紅的中衣不覺一笑,確切的說這屋子目之所及都是大紅的物品,田世舒稱之為中式恐怖。
仲夏的風輕撫著樹梢,換來柳枝搖曳,水渠裡來了幾隻小青蛙呱呱的叫著,像在聊著白日的見聞,又像在訴說衷腸,歌聲婉轉的夜鶯偶爾有幾聲傳唱,讚頌著這美妙的夜晚。
停了幾天藥的田世舒這會兒還沒睡,她正在修改一張工程圖。
這個東西應該是她最大膽的嘗試了。她放下筆,伸個懶腰,起身出去。
草叢裡蛐蛐兒正在瘋狂挑釁她的神經,她坐在欄杆旁邊,望著水麵上的燈籠,心裡正在盤算著她要做的事。
這會兒月光已經蒙上了麵紗,看起來明天是個陰天。田世舒望著四周的高牆歎口氣。
織錦堂二百平米的地方前麵是高高的院牆,後邊是連綿的假山,中間住著可憐的她,憋屈。原來她早出晚歸還不覺得有什麼,現在天天守在家裡,才發現這麼住著是真憋屈。
在院子裡晃悠到遠處傳來三更天的梆子聲,她才回房去眯著。
翌日清晨,春花把人挖出被窩,“主子今天新婦要敬茶,您彆去晚了。”
田世舒跳下床,原地畫了幾個雲手,精神起來,“你不用管我,我收拾好就出去了。”
“那行,一會兒秋荷幫您梳頭,奴婢把您的床品換換。”
等田世舒來到前廳時,廳堂都已經收拾利索了。
張盈盈和田世昌已經等在那裡。
“大哥大嫂早。”田世舒迎了上去,“你們也太早了,外祖他們起了嗎?”
“老人家已經起了。”田世昌故作深沉也掩飾不了滿麵春風,看起來昨晚很和諧,“一會兒要進宮去謝恩,去晚了不好。”
聽到進宮田世舒眼神一亮,“哥!親哥!”
“你打住,你的事兒喊哥也沒用。”田世昌馬上猜到她要乾什麼。
“哎呀,嫂子,你看我大哥一點都不關心妹妹。”
張盈盈不知他們兄妹打什麼啞謎,可小姑子是她要團結的力量:“這是怎麼了?”
“你彆上她的當,你趕緊撒開你嫂子。我隻能幫你試試,成不成的可不賴我。”
“嘿嘿謝謝哥哥,你跟他說我知道錯了,這兩個月過得痛心疾首追悔莫及,恨不得時光倒流扇死曾經的自己......”
“差不多行了,你這太假了。”田驕從後邊發聲。
“呦仲博兄您來了。”田世舒反唇相譏。
“嘿,你來勁了是不是。”田驕朝大嫂抱拳,“大嫂早。”然後繼續和田世舒鬥嘴。
田傲打著嗬欠進來,“二哥,你怎麼老欺負姐姐。姐姐你說咱倆聯手能打過二哥不?”
“你姐還用和你聯手?讓你扯後腿嗎?”田驕的攻擊是無差彆的。
田世舒這才想起一事,“大哥,那個黃政功夫是什麼水平?怎麼感覺這人神出鬼沒的。”
“那你是感覺對了。”田驕搶話,“我師父好像都不是他對手。”
田世昌讚同的點頭,“他應該是大宗師級彆,你這是有想法?”
“沒有。直覺告訴我碰見他快跑。”
羅氏領著雙喜進來,田世舒衝上去抱他,小家夥雙臂橫抱表示拒絕,“我是大孩紙,不準抱。”
田驕哈哈哈笑著把人抱到腿上,“讓二哥看看你手裡拿的什麼?”
小家夥把鐵皮青蛙和毛毛蟲放到桌子上顯擺,“會動的。”
“怎麼動?”
“姐姐會。”意思是他不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