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這裡往東是咱們的……是咱們的屬國,可沒有咱們的駐軍,也成了海盜打劫大宛商船的駐地,您不知道那些水匪多可惡。”
“你也碰到了?”
梁昭苦笑,“自然,難道他們會怕個安樂公不成。一趟下來損失了四個小夥子,居然被各商船誇成神話,恒昌和的船票都一票難求了。”
“死的什麼人?”
“一起拚船的,浪大卷水裡的,被箭射中的,什麼死法都有。”
聽說是不相關的人劉玨把心放下來。
“唉......你又不缺錢,不要再折騰了。”
“再說吧,臣還覺得挺有意思的。再說陛下您知道這利有多大嗎?”
田世舒跟著小太監匆匆跑來,見到的就是兩個盤腿大坐在地上聊天的兩人,這叫她情何以堪,一起排排坐吃果果嗎?
田世舒眨眨眼,“是我進來的太快嗎?我重來。”說完轉身就走。
喜樂也有點懵,他喊了啊。
兩人趕緊起身,“你回來。”劉玨喊,難道還真重來嗎,他們不要麵子嗎?
“喜樂下次喊話聲音大些。”劉玨尷尬得很,和田世舒一起蹲過小板凳的梁昭倒是還好,倒了杯茶給她,“大熱天的,喝口茶消消暑。”
田世舒接過水一口悶了,悄聲道:“我還在家給你準備好吃的呢,怎麼把我叫這來了?”
劉玨輕咳一聲,“是朕叫你來的。一會兒在朕這裡用膳,喜樂叫人去準備。”
“噢。”田世舒把杯子放下,準備補個禮。
劉玨無奈了,“算了,沒聽說禮節還能後補的。”
田世舒嘿嘿傻樂,這能怪她嗎?
“叫你來是有幾個事同你探討一下。”劉玨好聲好氣地道,“你先來看這些東西。”
田世舒好奇的蹲在箱子邊。
劉玨:所以你理解我們剛才為啥坐著了吧。
梁昭則望向劉玨,這人怎麼說話變這個調調了,什麼叫探討?
劉玨不動聲色的把冰盆往田世舒跟前踢了踢,然後蹲下,“認識嗎?”
“您說望遠鏡?”
“它叫望遠鏡嗎?這用的材料咱能造出來嗎?”
“目前不能,銅管倒是好說,主要是玻璃咱這還不行。”
“玻璃?這種東西是玻璃?”
“噢,工藝和琉璃有點像,簡單說就是把琉璃中的雜質去掉就行了。”
大佬出手吧,搞了琉璃廠玩玩。田世舒一臉希冀地望著他。
梁昭咳了一聲,蹲在兩人中間。“咱們建個琉璃坊?”
田世舒歪頭,好兄弟,再多說兩句。
梁昭:“你知道玻璃的方子?”
“就知道個石英。”搖頭是標配。
“咋知道的?”
“從前有道士煉丹煉出來過。”田世舒一臉壞笑,“所以可彆信道士那套,他們自己都不知自己會煉出來啥。”
劉玨:“都說你少看些閒書,也不知哪裡來的野道士亂編的。”
“您彆不信啊,他們真的啥都敢放,您可彆瞎試。”
“朕什麼時候試過?”想想不對,“朕就不信。”
田世舒讚許點頭:“還是您聰明。”
梁昭忽然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。
田世舒不理會,把望遠鏡放地上,又去拿火銃,“這玩意不會是塞火藥的吧,味好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