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懷孕了的老婆，擔心他沒吃飯，來給他送飯。”
“結果……遭遇了醫鬨，一名患者家屬，帶著刀，衝了進去……”
“然後，他那懷孕了的妻子，為保護他，被捅數刀，當場死在他麵前。”
“之後……”
“醫院，警方調查……”
“原來是他！”
說到這裡，董山河已經想起來。
他大感吃驚。
“醫鬨案件是我們刑偵隊處理的。”
“殺人者當場被抓，被判刑入獄，已經結案了！”
“可惜的是，醫鬨者殺錯了人……”
命運戲弄人。
“是啊！”
“他妻子馬上就要生產，一家本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。”
“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……”
“他告訴我，他每天晚上都無法閉眼，腦海中全是妻子，還有那未出世孩子的哭聲。”
“他說他很痛苦……”
“整日酗酒，想過自殺……”
“最後，他還是選擇了報複。”
“選擇了一場，比之前更甚的報複！”
說到這裡。
蘇塵言語中滿是感慨。
兩個大男人沉默了。
而蘇塵又繼續說：“他殺了那醫鬨者兒子，兒媳婦……”
“剛才那被挾持的孩子，是醫鬨者的孫子。”
“他告訴我說，他對那孩子下不去手……”
“他怕自己下地獄後無顏麵見妻子孩子……”
董山河：“……”
——【……】
——【我……】
——【悲劇，這簡直就是一場悲劇！】
——【唉……命運弄人！】
——【怎麼會這樣啊！】
——【救了很多人，可唯獨救不了自己要保護的人……】
——【本是人間天使，卻化惡魔……】
叮鈴鈴！
這個時候……
手機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喂？什麼事？”
“隊長……”
“歹徒已經交代了所有的罪證。”
“兩名受害者屍體，已經被我們找到。”
“那孩子沒事，目前正在醫院調養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
說到這裡，電話那邊警員沉默。
“怎麼了？”
警員深呼吸。
回答道：“隊長，歹徒要自殺，要咬舌自儘……”
“還好我們警員及時發現，送去醫院救治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在手術室…他搶了醫生的手術刀……”
“抹脖子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董山河額頭青筋浮現。
那隻抓著手機的大手。
咯吱作響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掛斷電話……
董山河掏出香煙。
一根一根抽起來……
“那個男人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蘇塵點點頭。
“他終究還是選擇了離去……”
望向天空。
一隻黑白相間蝴蝶翩翩起舞。
蘇塵心裡很沉重。
“董隊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有什麼事，隨時電話聯絡。”
……
在園長辦公室找到了球球。
球球這丫頭眨著大眼睛。
撲閃撲閃。
沒有害怕。
反倒是見到蘇塵後……
一把撲了上去：“蘇塵哥哥，你有沒有受傷？”
蘇塵搖搖頭：“我沒事……”
“園長，徐老師，如果沒什麼事，我就先帶球球走了。”
這會兒，園長辦公室全是人。
除了警察以外……
還有不少的孩子家長等候。
幼兒園發生了這樣的事……
估計……
園長怕是要麻煩。
“蘇塵先生，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？”
園長急忙起身。
蘇塵將自己電話號碼寫下來。
園長說：“徐老師，麻煩你送一送蘇塵先生……”
解除危機。
救出孩子……
所有人都看在眼裡。
蘇塵是功臣。
“蘇塵先生，謝謝你。”
“我替所有的孩子，所有的孩子家長，謝謝你……”
“嗯……應該的。”
蘇塵沒多說什麼。
徐老師欲言又止，最後問道：“蘇塵先生，其實……我們園長有事想找你。”
“但，剛才你也看到了，辦公室人多，園長根本沒空閒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嗯……我理解，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蘇塵在路邊店。
買了鮮花，買了水果，買了奶粉……
帶上球球。
打輛出租車。
“師傅，去墓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