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間，易中海突然感覺眼前一亮，緊跟著就看到賈張氏披頭散發的站在他麵前。
“你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“不是我來了，是你來了？易中海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狗東西，要不是你我們家怎麼可能變成這樣？”
“你說當初該死的就應該是你，可你那天拉肚子躲過了一劫，否則老賈也不會死，東旭也不會死了。”
易中海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幾十年前的畫麵，那時候他才二十多歲，賈東旭的父親賈木生是他的工友同時也是他的師兄。
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被招工進了軋鋼廠，所以技術也都是不相上下。
原本他們的日子都過得挺不錯，可自已明明先結了婚，可到頭來賈木生卻先有了兒子。
更讓他生氣的是，賈木生有了兒子就算了，可這家夥逢人就說自已就是命裡沒有孩子的命，久而久之他再也忍不住了。
於是有一天下班以後，他趁著沒人注意鬆開了賈木生常用床子的幾個螺絲，結果賈木生第二天就被甩飛的工件給砸斷了氣。
雖然報複了賈木生之後他就消氣了，可偏偏這時候賈張氏有意無意的透露賈東旭是他的孩子。
再一想之前那次跟賈張氏的事情，易中海乾脆收了賈東旭做徒弟，可哪曾想這賈東旭居然稀裡糊塗的也死在了廠裡。
易中海回憶著曾經的往事，再一抬頭就看到賈張氏已經飄到了他的麵前，易中海看著那張腐爛的胖臉，想吐又吐不出來。
而賈張氏就那樣杵在他麵前盯著他，易中海想退又退不了，突然麵前的賈張氏詭異的咧嘴笑了起來，她越笑嘴巴越大，最後乾脆直接咧到了耳朵根子後麵。
“你彆過來，啊，不是我的錯，你彆過來。”
“老易，老易你快醒醒啊！”
易中海麵前的畫麵突然消失，緊跟著他就感覺到有人在使勁搖晃著他的胳膊，他掙紮著睜開了眼睛。
“秦淮茹？”
“你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秦淮茹頓時鬆了口氣，這要是易中海就這麼死了，那她這一趟沒得到好處不說，可能還得惹上彆的麻煩。
可她嘴上卻略帶幽怨的說道：“老易，不是我說你，有病了你怎麼就不知道趕緊去醫院？”
“我，對了易軍哪去了？”
秦淮茹想起剛才那個左臂殘疾的小孩，隨即一臉疑惑的問道：“易軍？你這是又從哪裡弄的孩子？”
“對了，剛才就是他去四合院報的信。”
易中海這才放下心來，秦淮茹這時候卻接著說道：“老易，你那還有錢嗎？”
“錢？我沒有錢。”易中海警惕的看著秦淮茹。
“你看你想哪去了，我出來的匆忙也沒帶錢，所以就是想著你要是有錢的話先拿出來些去看病。”
易中海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，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兜裡掏出來五塊錢。
“其實也不用太麻煩你，幫我叫輛板車，然後讓小軍陪我去就行了。”
秦淮茹接過那五塊錢以後略微遲疑道：“老易，那孩子你到底從哪裡弄來的，我怎麼看他胳膊有些不對勁？”
易中海歎息道：“小軍跟我一樣都是沒人要的，不過這樣也好，我們兩個誰也不會嫌棄誰。”
“他的胳膊是先天殘疾，所以才被家裡人給扔了出來，不過我不也是因為殘疾被人嫌棄嗎？”
恰好這時候易軍抱著一個破碗跑了回來，一看到易中海醒了，他趕緊跑到易中海身邊把破碗遞給了易中海。
“爹，快吃飯，我剛要來的。”
易中海看著碗裡那兩個餅子，歎了口氣之後才說道：“傻孩子，我不是告訴你了不準再去要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