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縣衙。
武大吉領著莊舟和趙清直接來到了大堂。
這說起來,還是莊舟第一次見到古代的衙門。
怎麼說?
還是挺有些感覺的。
莊舟正打量著呢!
就看見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,隨後就往堂上一坐:
“堂下都是些什麼人啊?”
武大吉趕忙拱手一揖道:
“啟稟吳大人,此人乃是莊舟,今日趙清前來報案,狀告莊舟對他行凶,屬下便將莊舟緝拿到府問話。”
“哦!是這樣啊!”
長安縣縣令吳有誌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的緣由。
現在這樣問,不過是想走個過場而已。
趙清這時也趕忙跳了出來:
“吳縣令,這莊舟不分青紅皂白,便將小侄一頓毒打,你可要為小侄做主啊?”
好家夥!
還小侄都出來了。
這是公堂之上,當著麵攀親戚啊!
“吳縣令,事情不是這樣的,是這位趙清帶著人到我鋪子上打砸貨物,還想欺負我店裡的女員工,我是情急之下,出於自保才出手的。”
莊舟也開始為自己辯解。
可誰知,這剛說完。
趙清直接矢口否認:
“姓莊的,你胡說八道,分明就是因為我說你的東西太貴,你懷恨在心,才對我痛下毒手。”
說著,那種被電流襲擊的恐怖感又縈繞上來,讓趙清不寒而栗:
“而且,吳縣令,這莊舟還會妖法,你快把他關起來嚴加審訊才是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,爭吵了好幾句。
可讓莊舟沒想到的是,這個趙清居然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顛倒黑白,全然不顧。
這特麼完全就是個無賴!
“嘭~~~”
一記驚堂木重重拍在了案桌上。
“好了!都彆爭了!”
吳有誌捋了捋胡須,大聲說道:
“這件事本官已經查明,確如趙清所言,分明就是這個莊舟懷恨在心,居然光天化日之下,對趙公子痛下毒手,如若不對他重處一番,本官如何向朝廷交差,來啊!先打二十板子。”
說完,還對著趙清使了個眼色。
莊舟心下一涼,這特麼就是個狗官啊!
慘了!
看來今天真被逼到這一步了。
“吳大人,屬下有話要說。”
這時,武大吉站了出來。
吳有誌乜了他一眼,有些不耐煩的問道:
“武都尉有什麼想說的?”
武大吉昂首闊步道:
“大人,此事尚有許多疑點並未查明,倘若用刑,豈不是違背了律法,隻怕傳了出去,對大人的聲譽有所影響。”
莊舟聽得出,這家夥還是很聰明的。
他並沒有直接頂撞上司,而是找了個十分委婉的措辭。
看樣子,這人還有點正義。
並非是蛇鼠一窩。
“武都尉,你隻是衙門裡當差的,本官如何吩咐,你儘管行事就是,出了事自然有本官擔著,也輪不到你來多說。”
武大吉卻道:“若是這樣,請大人恕在下不敢動手。”
“混賬!”
吳有誌怒氣衝衝說罷,又是一拍驚堂木,當即就怒斥道:
“武都尉,彆打量著你有個娘舅在朝中照應你,你就可以目無上憲,今天你若不動手責打此人,本官連你的都尉一職也免了。”
武大吉聽聞,臉色依然十分冷靜:
雖然他能做到長安縣衙都尉一職,還是他娘舅打了照應。
可吳有誌作為縣令,確實有直接罷免他的權利。
“大人,如果為官是非不分,那這都尉我不當也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