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找了零錢出來,揮蒼蠅似的攆他們走,“快走快走,我這忙的焦頭爛額了。”
張桂蓮不高興的道:“你這大叔可真是,給你送錢你還這態度,行了,我們走了,不打擾你了。”
二人扛著鍬,林彤一隻手還拎了兩個鐵盆,順著原路往回返。
三人騎著馬經過二人,其中一個回頭看了一眼,林彤眼尖的發現,就是剛才在鐵匠鋪看到的那個人。
隻是,她微微皺了皺眉,這個人,不太像蒙族,高眉深目,更像歐洲人的感覺。
“桂蓮姐,咱們這邊有俄羅斯族嗎?”
“有啊,不過不多。”張桂蓮說起這個來眉飛色舞,“聽說他們和老毛子是一個民族,那些年輕的姑娘長的可漂亮了。”
二人回到家,徐念還在看書。
林彤怕他看書多了累眼睛,教他做眼保健操,並且要求他每隔半個小時起來活動一下。
“小念一看就是大學生,看這學習的勁頭,誰也比不了。”林彤誇的他嘿嘿直樂。
算計著今晚徐振華能回家,林彤就和兒子商量,“咱們做點什麼好呢?”
錢得算計著用,除了剛開始那兩天,這幾天林彤都是葷素搭配,徐念每天早晚兩碗牛奶,早上一個雞蛋,肉也是兩天就能吃上一回。
“媽媽,煮羊排吧,那個好吃!”徐念說著抿了抿唇,一副小饞貓的樣子。
“那好吧,上回大嬸送奶來的時候,說是今天會給咱們送一塊肉,就煮肉吧!”
也不能光吃肉啊,林彤燒上水,泡了些乾豆角絲,乾木耳,準備晚飯用。
不大一會,哈斯高娃騎馬送了一桶牛奶過來,順路還給林彤送了一大壺奶茶和一大塊犛牛肉。
林彤高興極了,天氣漸漸暖和起來,這麼一大塊肉當然是放不住的,但她可以做成臘肉或製成肉乾。
林彤付了錢,除了奶茶是哈斯高娃送的,犛牛肉也是林彤之前和大嬸說好的。
她當時的原話是,“牛肉羊肉都行。”
大嬸多問了一句,“犛牛肉行不?”
林彤一直以為,隻有青藏高原上才有犛牛肉的,現在才知道,在原本蒙古國的這片水美草肥的草原上,犛牛群還是有不少的。
大嬸走以後,林彤把肉切成一塊一塊的,先留出今天要煮的肉,然後準備調料,準備醃製臘肉。
正宗的臘肉怎麼做她是不知道,前世她在網上倒是學過,什麼湖南的,四川的,她自己是不太喜歡的,做好後也嫌太肥直接送人了。
可現在,再肥也能吃。
沒辦法,誰讓現在缺這口吃的呢!
還有一大塊,她想了想乾脆直接切成條,準備做成牛肉乾,這算是娘倆的零食了。
這要是張桂蓮知道了,肯定又得說她敗家子不會過日子。
這麼一大塊,醃成鹹肉能吃多少頓啊!
切好肉,分彆都醃好,才開始處理今晚要做的肉。
家裡鍋灶少,她先把肉煮上,這個比較費時間。
鄰居家的小朋友們,陸續從托兒所和小學回來,外麵孩子們的玩鬨聲大了起來。
徐念也不看書了,放下書就往外跑,“媽媽我出去玩一會。”
“去吧,彆跑遠了。”林彤都沒說完,這孩子早跑沒影了。
這些天,徐念又陸續認識了一些大孩子,都是上小學的,有低年級的,也有中高年級的。
不過,大孩子們自成一幫,不樂意帶著小的玩。
今天,安秀的男人郝建安也回來了。
郝連長跟安秀很有夫妻像,都是眉清目秀的,不像當兵的身體那麼健壯,倒是有些像文化人。
此時,安秀正跟他哭訴自己的委屈。
郝建軍看到妻子臉上的疤,又是心疼又是憤怒。
“媽的,欺負到老子頭上了,打狗不得看主人呢,一會找姓徐的算帳去!”
一說話,郝建軍的形象就坍塌了,什麼文化人,這根本就是批著文雅外衣的一頭狼。
安秀瞪了他一眼,會不會說話啊?什麼叫打狗還得看主人?她是狗嗎?
郝建軍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訕笑道:“我這不是心疼你,急的嗎?”
安秀揪著他的衣襟,“要是姓徐的今天不在家怎麼辦?”
郝建軍哼道:“不在家不還有他媳婦在嗎?一會我就去找她去,敢把我媳婦撓成這樣,我不能輕饒了她就是。”
安秀得意的嗯道:“那,你想怎麼辦?”
郝建軍道:“上門找她去啊!”
說完訓他媳婦,“你也是完犢子貨,就跟我在家的能耐,你怎麼不找她去,把她打服了,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!”
安秀微張著嘴聽的瞠目結舌。
“你說說你,我上門頂多教訓她一頓,我是能打她啊,還是能罵她啊?你說你傻不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