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念哇哇大哭,“媽媽,咱們回家,咱們不在這兒了,這都是壞人,全都是壞人,欺負小念和媽媽……嗚嗚嗚,咱們回家……”
林彤抱著兒子,淚如雨下。
她招誰惹誰了,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年代,莫名其妙的成了軍嫂,莫名其妙的當了後媽,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不正經。
她要有那能耐,至於前世二十三四歲沒處過男朋友?
小樹和虎子被她摜到地上,摔了個大屁墩,也哇哇的哭起來,“不要臉的女人,不正經的女人,就是破鞋,憑啥不讓說……”小樹嘴裡還不三不四的罵著。
人家說“養不熟”說的就是這些人吧!
林彤倏地看向小樹,眼神冷的像冰,“閉嘴!”
“我兒子哪點說錯了,你凶什麼凶?敢做還不敢承認?”安秀過來了,扶起兒子,身後還跟著臉色難看的張桂蓮。
“林彤,你有氣衝我撒,朝孩子撒氣算什麼本事?”張桂蓮看到兒子倒在地上哇哇哭,以為是林彤故意打孩子,很是生氣,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,怎麼會和這樣不正經的人交好?
她的話讓林彤笑了起來。
原來,以前的好是她自己的臆想。
一旦撕破臉皮,卻是連陌生人都不如。
林彤這一笑,安秀和張桂蓮反倒愣住了,對視了一眼,都在想她不會是瘋了吧!
不過想想她做的那事,就對她同情不起來,倒是可惜了孩子,要是徐副營長在就好了,跟她離婚,哪怕她們幫著看孩子也行啊!
雙方都覺得對方過份,她們並不知道,這一切不過是彆人做的套,一個針對徐振華的陰謀,故意引她們上當的。
林彤心早就涼了,看都沒再看她們,抱起兒子往家走。
林彤想不明白,張桂蓮怎麼會變化這麼大?
張桂蓮也在家生氣,林彤竟然是這樣的人?
安秀在家幸災樂禍,點著小樹:“你還總說嬸嬸好嬸嬸好的,這下知道了吧,那才不是個正經玩意呢!以後長點記性,少和徐念一塊玩。”
劉愛蓮看著倔強的三女兒直歎氣,“不是媽不為她說話,有人說親眼看到的,媽也不了解,怎麼說?”
張玉枝看著窗外,嘮嘮叨叨的,“怎麼會呢?小林不像那樣的人啊?”
早上,林彤看著鏡子中,一下子憔悴的自己和明顯的黑眼圈,認真的一下下抹上雪花膏。
打扮的精精神神,她領著小念坐車去了縣裡。
小念今天也格外安靜,眼睛腫的紅通通的,昨天他可是哭了好久才睡著。
“媽媽,你彆難過,咱們以後不理他們。”
小念懂事安慰的話讓林彤的心裡又是酸澀又是難過,她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“媽媽不難過,隻要小念永遠和媽媽在一起,多大的困難媽媽都不怕。”
下了車,她打聽了團部的地址,帶著小念,走了一個多小時,才到團部的大門口。
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裡。
林彤敢肯定,有人故意敗壞她的名聲,用心十分險惡,沒有哪個流言,來的這麼突然,好像一天之間,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門口的哨兵那鄙夷的目光讓林彤知道,這事已經傳到團部了。
將她帶到一間小小的房間,哨兵就出去了,林彤望著這屋子裡唯一的一桌辦公桌,後麵放著兩張椅子,而對麵放著一個凳子,看樣子就像個審訊室似的。
這是把她當犯人了嗎?
她才知道,原來無奈到極點,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。
不大一會,兩位領導模樣的軍人,進來屋子,和她點了點頭,坐到桌子後邊,指著那唯一一個凳子,淡淡的道:“林同誌,請坐。”
林彤低頭瞅了瞅,慢慢的坐下,“同誌,我想找團部的最高負責人……”
為首的那位擺了擺手,“團長和政委都不在,開會去了,現在團裡我說了算。正好,你不來,我們也要去找你,有人來團裡告你破壞軍婚,我們正在調查,請你配合我們……”
“真是惡人先告狀。”林彤冷冷的道:“我來就是為這事,我是一名軍嫂,我要求部隊徹查這件事,還我一個清白,要不然,以後誰敢嫁給軍人,誰敢來隨軍,隨隨便便就給人安排罪名。”
那位軍人皺了皺眉,“林同誌,你不要激動嘛!這事,有人告,我們也是要調查清楚的,不會冤枉好同誌,好軍嫂的。希望你能理解,這事現在鬨的很大,我們也想查清,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說了半天,林彤聽的出來,他們並不信任她。
“林同誌,請問你認識武學斌嗎?”終於說到正題,林彤聽到這句話就呆了。
什麼意思?
難道有人懷疑她和武學斌嗎?
“認識啊!”林彤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“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和武學斌吧!這也太可笑了,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麵,沒說過幾回話,這都什麼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