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彤覺得,肯定是張桂蓮二人帶上這些軍嫂一起做的點心,這樣才符合大家的利益,才是真正的軍屬作坊。
她搖了搖頭,人多事也多,看看她們做的點心就知道了。
“對了,剛才羅老師過來呢,她說請你和小念明天去她家裡做客,說是明天上午十一點在這等你。我替你答應了。”大嬸突然想起來一事,跟她說道。
林彤有些意外,“羅老師?是羅巧真嗎?”
“對啊,就是她。小羅老師和他愛人也常過來吃飯,挺不錯的一對年輕人。”
自打那天見麵之後,林彤好久沒見過她了,聽說她要請客還有些不敢相信,“她請我和小念去她家裡?”
“是啊,你也彆老呆在家裡,出去多交幾個朋友才好,你這麼年輕,天天悶在家裡多無聊啊,年輕人嘛,就應該多在外麵熱鬨熱鬨。”
大嬸的思想還挺開通的。
林彤想了想,答應了,“行,那我明天帶小念去。”
徐念一聽明天可以串門,小臉一下子高興起來,好像剛才哭的不是他似的。
大嬸感慨道:“要不說是孩子呢!這一會哭一會笑的。”
………
安秀氣哼哼的走的飛快,心裡把林彤和那個愛管閒事的飯店大嬸好一通罵,也沒注意前麵有塊不大的石頭,一下被拌倒了,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誰特麼這麼缺德往這扔石頭啊?”她罵罵咧咧的哎喲著要爬起來。
張玉枝小跑著過去扶她,“你走這麼快乾啥?看摔著了吧?”看到她臉上都是血,“唉呀,鼻子都摔流血了。”
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掏手絹。
自打跟林彤做點心以後,林彤不允許她用手揩鼻涕,還送她一個手絹。
不僅如此,還天天監督,看她手絹洗乾淨沒?
林彤搬走以後,她和安秀、王嫂還有另外幾個軍嫂做點心,沒人管,她的手絹倒也用了擦鼻涕,隻是好多天沒洗了,手絹都是乾硬的了。
她掏出來就給安秀摁鼻子上,“彆動,我給你擦擦鼻血。”
安秀眼神一閃,眼裡閃過一絲厭惡,有些惡心的把她的手拍掉,擺了擺手道:“不用你,我自己有。”
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疊的板板整整的格子手絹,仰著頭摁住了鼻子。
張玉枝撇了撇嘴,嘀咕道:“不要拉倒,我還不想給你用呢,弄上血洗都洗不出來,白瞎我這手絹。”
安秀沒搭理她,剛才那手絹上泛黃的鼻涕把她惡心著了。
心裡後悔不該帶著她做吃食。
點心賣不出去,她把點心做的不好吃怪到張玉枝身上了。
安秀把手絹的一個角搓成長條塞進鼻子裡,過了一會,鼻血不再繼續躺,她哼哼著道:“你再去那家飯店問問,看看她們賣不賣?”
剛才被林彤氣的,也沒去問直接就走了。
張玉枝不大一會就回來了,“他們說可以試試,不過價格要低一半,嫌咱們的價給的太貴了,還說要先賣後結錢。我沒答應,那樣還不得賠死了啊!”
她要真敢答應了,回去王嫂那幾個人能把她撕吧了。
安秀煩臊的道:“飯店不願意賣,鎮上供銷社也不給賣了,不行明天開始咱們自己去擺攤,咋也得把那些賣了,不能砸手裡。明天你上縣裡,我在鎮上賣。”安秀陰著臉沉聲道。
她們合夥做這個的時候,就分好工,她和張玉枝負責銷售,那幾位負責原料和加工。
現在賣不出去,她和張玉枝就得想辦法。
之前林彤她們做的點心,這些軍嫂都沒品嘗過,所以飯店拒絕說她們的點心不好吃時,安秀就很不高興,覺得是她們的推托之詞。
鎮上供銷社都沒說不好吃,你們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?
可沒過幾天,供銷社就傳來了消息,不再進她們的貨了。
安秀幾人這才慌了,問了半天說是沒有以前的好吃。
可張玉枝這個憨貨,竟然說以前也是這麼做的,把安秀氣壞了,隻能和她再來縣上推銷個試試。
“一會回去問問張桂蓮,你做的不對,她肯定能記著到底怎麼做的。”
其實這真不怪張玉枝,她當初大多時候都是磨綠豆,蒸綠豆,做的都是些手工活,而具體配料卻是林彤做的。
她也沒有前後眼,知道以後自己能用上,也沒用心學。
至於酥皮點心,也是林彤和張桂蓮做的,做這些倒是都沒避著她。
可張玉枝是沒心眼的,她也看了幾回,當時覺得挺簡單的,都記住了。可真正做起來,才覺得不是這麼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