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於,在內心深處,對徐振華也是頗多怨念的。
妻子最需要他的時候,他不在身邊。
妻子受到欺辱的時候,他不能保護。
怪道人家都說,當軍嫂不容易。
不過,徐念這樣說,她除了暖心就是暖心。
“媽媽沒不高興。有些事,呃,”林想不知道怎麼跟這麼小的孩子說,“人在長大的過程中,不會一帆風順,總是會有這樣那樣不順利的事,就像我們爬山,爬到半山上上不去了,有人退回來了,有人為了看更美的風景,努力克服困難爬到山頂。”
“媽媽現在就遇到了困難,可媽媽想爬上山頂,看那最美麗的風景。所以,這暫時的困難真的不算什麼!”
她說著這些話,也是在告訴自己,這不過是成長過程中的一個風景,小小的挫折都算不上。
徐念牢牢記住媽媽的話。
反正媽媽說的都是對的。
大叔摸著徐念的頭,感歎道:“你媽媽說的真好,不愧是當老師的。小念你可要記牢了,以後遇到困難不要躲,不要後退,要像媽媽一樣勇敢的攀過去。”
徐念重重的點點頭。
他仰著頭,很認真的道:“媽媽,我和你一起爬山,一起看最美麗的風景!”
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來自兒子的讓人感動的話語。
林彤笑眯眯的親了他的額角一下,“好,咱們母子一起去看最美麗的風景!”
徐念笑眯眯的點頭,“還有爸爸,帶上爸爸一起去。”
林彤默了一下,才笑道:“好,也帶上爸爸!”
時間不早了,其木格招呼兒子愛人回家,“明天還得上學。”
格根塔娜笑道:“你們先走吧,反正咱們也不一個道,我們再呆會兒。”
其木格臨走時看了林彤一眼。
大嬸送走兒子一家,不高興的瞪著女兒:“你又出什麼壞主意?可彆拉林彤下水。”
“我哪有什麼壞主意!”她不在意的道:“你應該問問你兒媳婦,這些日子給林彤出了多少難題吧!”
大叔大嬸看向林彤,“剛才其木格找你乾什麼?”
也不是不能說的事。
林彤就說了,“教她表姐的事我沒答應。幫她想辦法的事,我倒是有了點主意,等我好好想想,回來再跟你們商量。”
大叔板著臉不說知。
大嬸不高興的道:“這個其木格,當初要教她不肯學,現在看彆人掙錢了又眼紅。”
林彤勸道:“大嫂也是為了孩子,再說,她也說了不跟大姨爭生意,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大嬸握著她的手感慨道:“也就是你這孩子大度,不和她計較。等巴爾圖回來,我得好好得他說道說道。”
林彤忙道:“大嬸你可彆的,你這樣,好像我在中間瞎說了什麼似的。真不至於的,我想的點子給誰不是給啊?我娘家婆家那邊,在老家也都在做小買賣,隻要不嫌丟人,願意乾還不是好事啊!”
大嬸點頭,“這倒是實話。”
不過家裡人對其木格做生意是不看好的。
她愛麵子,能拉下臉來做小生意?
想想她的為人,大家都搖頭。
能不能做,這不是林彤考慮的事。
她帶著徐念上了火車,短途火車從來都是人很多,徐念愛湊熱鬨,高興的蹦來跳去,在人堆裡鑽來擠去的。
時隔半年再次坐上火車,他心情很好,那些不開心的事早就睡一覺忘到腦後了。
“媽媽,等爸爸回來,咱們三個一起坐火車。”
林彤默了一下才道:“好啊!”
“咱們一起坐火車去首都。”徐念美滋滋的補了一句:“騎大馬!”
旁邊的男人“撲哧”笑了,伸手拿了塊糖給徐念,“小朋友,去首都可不能騎大馬,想騎大馬隻能在咱們草原上。首都啊,都是坐小汽車的。”
徐念搖了搖頭,小手背到後麵,“謝謝叔叔,我媽媽說,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糖。”
男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,“你媽媽說的非常對。”
徐念聽到他誇自己,美的跟人家顯擺上了,“我爺爺奶奶昨天剛從首都回來,他們坐小汽車,不去天安門了,以後我也要去看天安門。”
語氣自豪驕傲,男人有些意外的道:“好啊,那你可得好好努力學習。”
徐念得意的道:“我學習好著呢,我將來可是要考首都大學的。”
男人失笑,拍了他肩膀一下,“這小子,挺有誌氣的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