揚子身上也一樣,比他哥哥的能輕些,能看出來都是二三年以上的舊傷。
軍子抿著嘴不說話,徐振華看出他的倔強和警惕來,問揚子,“你說,怎麼回事?”
揚子眼圈一紅,“都是我爸打的。我哥身上這些,”他指著那些新傷,“是我們去撿破爛時和彆人打的。”
徐振華聽說徐鳳芝是一個人帶著孩子,又見大姐避而不談,也就沒問孩子們爸爸的事,此刻聽到這些,忍不住心裡的憤怒,“你爸簡直是畜牲,竟然對自己的孩子下這麼狠的手!”他頓了頓,想起自己罵的是眼前兩個孩子的父親,他歎了口氣,“你爸呢?”
揚子搖了搖頭,“我媽也天天挨打,後來,我媽就帶著我們坐火車跑到這裡來了。”
徐振華聽明白了,他們是從彆外過來的,到了沈城沒處落腳,才去了城效的板棚房。
兩個孩子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洗過澡了,身上黑乎乎的,徐振華幫二人搓了澡,洗的乾乾淨淨的道:“看看,洗完了就是兩個帥小夥!”
軍子還是抿著嘴不說話,不過嘴裡一閃而過一絲喜意。
倒是揚子,高興的咧著嘴,“大舅,我餓了。”
“咱們這就穿上衣服,看你媽洗好了沒?去吃飯!”
徐鳳芝幾乎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,徐振華說:“回去把東西放下,咱們吃飯。”
也沒出去飯店,就在招待所的食堂吃飯,徐振華點的都是肉菜,還點的肉餡的水餃。
兩個孩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吃過肉了,狼吞虎咽的,一邊吃還不忘叫媽媽也趕緊吃。
徐鳳芝低著頭,“這些孩子可憐,從小長這麼大,沒這麼吃過肉。”
其實她也是一樣,十幾年了,隻吃過幾次肉,她都快忘了肉味了。
“大姐,你也吃,其實,以前家裡也一樣,一年到頭吃不上一回半回肉,也就這幾年,日子好過了。”
他的話是想讓大姐心裡好過些。看,我們不比你早多久過上好日子。
可能是徐鳳芝感受到了他的番話的潛台詞,吃起肉來也不再拘謹,大口的吃著,不停的看向兩個兒子,“慢點,彆噎著,大舅該笑話你們了。”
“姐,讓他們吃,彆管,這半大小子正長個的時候。”不過話是這麼說,桌子上的飯菜都被乾進去之後,軍子和揚子還有些意猶未儘,揚子更是大著膽子說:“大舅,我還想吃。”
徐振華止住了他,“咱們明天再吃,一頓吃的太多,晚上胃會不舒服的。”
揚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“大舅,那個肘子好吃,明天還吃那個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