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男人躺在炕上蹺著二郎腿剔著牙,“就是,瞎禍禍那些油和糖,多貴的東西啊!”
張玉枝見家裡沒有人支持她,氣的扭頭去了外屋地,“不試試怎麼知道?”
不過,可能她確實不是這塊料,時間長了不做手生,而且糖和油都不舍得放,再做味道也不如外麵賣的,她才死心的往炕上一躺,“當初那些點心咋就能賣出去的?”
她不知道,現在林彤的點心賣的照樣紅紅火火。
老大給她出主意,“媽你要是喜歡,就去蛋糕店找個活乾,比在飯店裡乾活要輕省。”
張玉枝嗤的一聲笑道:“輕省能掙著錢也行啊?你不知道,我今天碰上林彤和她男人,我一人就掙了兩三塊錢的提成呢!我一推啥說好吃,他們兩口子不好意思說不要,點了那麼老些,”她說著吧嗒吧嗒嘴,推了男人一下,“我看徐營長好像又升官了,你說他現在是不是團長了?”
男人不耐煩的道:“那誰知道。”當初來往就少,這麼多年,他混的這個慘樣,也不好意思去跟人家套近乎。
李玉枝撇了撇嘴,“你不會去找找他,讓他幫著找個輕省點的活?”當初那個工作讓人辭了,這一年他就到處打零工,不過他不願意出力,出去乾活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,掙不到啥錢。
劉玉山一翻身,“我不去。”他才不去上人前麵前丟人去呢。
張玉枝還想說,老大說她:“媽,你就彆想這美事了,當初你是咋對人家我徐嬸的你忘了?你咋好意思還往前湊的?爸,咱不去,我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。”
張玉枝氣的拿起旁邊的小條帚頭就朝兒子身上削去,“你跟你媽說話呢?”
她生氣過去,卻又開始琢磨兒子說的話,開飯店沒錢,可要學了做蛋糕,就在家做了蛋糕拿到夜市早市去賣呢?
明天她休息,得去街裡好好轉轉,男人退伍回家,她種過地,打過工,可覺得最掙錢的就是當年她賣點心的時候。
看著不多,可一個月是男人工資的好幾倍。
哪像現在,累死累活掙那麼點錢。
張玉枝說乾就乾,去市裡轉悠的時候看到這大蛋糕店裝修這麼好,門臉這麼大,忍不住就推門進去。
要擱以前她可不敢進這樣的店,可這幾個月她也算見識多了,不就是挨幾個白眼嗎,不疼不癢的死不了人。
推門進去,她就愣了一下,忍不住心裡怦怦跳起來,看看老天爺多照顧她,這是送給她賺錢的好機會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