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慕和葉晏然同時被這一幕震驚了。
陳珥指著飛快隱入黑暗的巨樹,驕傲道:“我沒說錯吧!”
“你個傻子(),快躲開!
葉晏然迅速反應過來?()_[((),朝前一撲用力推開陳珥。
嗖的破空聲響,一條藤蔓鞭子似的擦著陳珥肩膀飛過,落到抽得啪一聲響。
霎時間土石飛濺。
陳珥倒吸一口冷氣,地上的石頭都被抽裂了,可想而知這一鞭若是落在人身上,該是何種畫麵。
這怪物也太下人了吧。
掛在樹上那名仙門弟子聽見動靜,艱難抬頭,看見黑暗中亮起的瑩瑩光芒,就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把救命稻草。
他頓時精神一震,放聲慘嚎,“求你們救救我!我願意將收集到的通關信物讓出來!我還知道附近另外一枚通關信物的位置,也可以告訴你們!”
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隻想快快離開,找個安全的角落等著被淘汰就好。
通關信物!
陳珥眼前一亮,軒轅慕和葉晏然也頗為意動。
救下此人,順利的話她們將可以獲得兩枚通關信物!
“救人救人快救人!”陳珥毫不猶豫。
葉晏然用力拽住她,提醒道:“你拿什麼救?”
怪樹又扔出一條藤蔓,軒轅慕抽身後退,葉晏然也拉了一把陳珥,避開攻擊。
陳珥稍稍冷靜下來,定睛細看。
那怪物枝梢間張牙舞爪的枝條足有成百上千根。
不先斬斷這些密密麻麻觸手似的枝條,她們甚至無法接近樹乾,又何談救人?
軒轅慕召出飛劍,齊刷刷攻向怪樹,怪樹預感到她們的目的,當即將受困之人拽入樹冠之中。
唰唰幾道破空之聲過後,藤蔓斷了幾根,但隨即便有更多枝條生長出來,成爆發之勢撲向軒轅慕。
枝條臨身,攻勢太猛,眼看就要擊中軒轅慕。
而她勢單力薄,無法對抗。
嘩——
一麵水幕憑空在她眼前張開。
藤枝透水而過,同時也被水幕的力量震開,偏移原來的軌跡,沒能真正傷到軒轅慕。
但水助木勢,木見水而瘋長。
頃刻間,爆長出來的無數藤條將軒轅慕淹沒其中。
藤蔓生長交織,結成一棵青綠色的繭。
怪樹再抽出一根枝條,拽住藤繭往後飛退。
陳珥見狀,倒吸一口氣:“阿慕!”
若不及時施救,軒轅慕將成為怪物手中第二個人質。
葉晏然按住陳珥肩膀,將她用力推開,隨即單手掐訣,反手取出一張黃符。
符紙無火自燃,被一道氣勁帶著飛向藤繭。
火焰將枝條引燃,團簇在一塊兒的藤蔓被火焰灼燒,發出劈啪爆響之聲。
拖拽藤繭的枝條被火焰燒斷,藤繭外層枝條剝落,裡麵的藤
() 枝也感受到火焰的高溫,瞬時散開。
枝條交錯的的部位稍稍鬆開一條口子,軒轅慕便縱身躍出。
此次能順利脫身,有驚無險且沒有受傷,全仰賴陳珥與葉晏然反應迅速。
她們三人,兩名器修,不擅長戰鬥,陳珥雖是法修,卻是個半吊子,而且自身修煉水屬性功法,奈何不了這棵怪樹。
藤枝上的火焰沒有燃燒太久,怪樹反被她們激怒,再一次氣勢洶洶地撲過來。
這棵怪樹的戰鬥力堪比全盛時期的金丹修士。
陳珥繃不住:“它明明隻是一棵樹,怎麼這麼凶啊!”
連棵樹都比她能打。
葉晏然扔出好幾道火符,陳珥見狀跟風,也拿火符防身,但火符的隻能清掃一部分藤枝,於大勢影響微乎其微。
軒轅慕沉聲道:“既然是樹,自然怕火,但光是火符,力量不夠!”
陳珥跳腳:“那怎麼辦?!”
她不過是一個除了逃跑啥也不會的水屬性法修,這種情況下難道坐以待斃嗎?
軒轅慕思量須臾,狠下決心:“我需要一炷香的時間,你們掩護我!”
葉晏然與陳珥對視須臾,雖不知軒轅慕有何辦法,卻同時不假思索地點頭:“好!”
軒轅慕抽身後退,合掌掐訣開始施法。
明鏡台上,見軒轅慕等人被一棵怪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,軒轅愷冷笑:“烏合之眾,一棵未化形的樹精,竟然讓她們如此狼狽!”
他斜斜瞥一眼司空玹,不掩得意:“司空兄,看來咱們這場賭局,是我勝了。”
司空玹並不著急,四平八穩地回答:“未到最後,誰知道還有沒有變數?”
軒轅愷隻當他是礙於顏麵,故作平靜,遂哈哈笑道:“既如此,我們便靜觀其變吧!”
藥神子瞥了眼軒轅愷,神色不虞。
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軒轅愷竟是如此小氣之人。
不管他和軒轅慕父女之間如何不睦,也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般態度。
說起來,當初軒轅愷為何想送軒轅慕到藥神宗煉丹來著?
藥神子托著下巴,憶起一件往事。
彼時軒轅慕十歲築基,百歲煉體,不到五百歲便突破金丹境,而且擁有極高的煉器天賦,原本是軒轅愷意屬的接班人。
但是,軒轅慕外出遊曆之時,有一位從仙界下來的高人到軒轅氏府上做客。
彼時藥神子也正好在場,這位仙官斷言軒轅慕天生反骨,與六親緣淺,若無製,將來會弑父弑母。
軒轅愷本來不信,因為軒轅慕小時候尤其聰明伶俐,對父母言聽計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