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你也不需要我照顧你。”絳櫻冷下臉來,漠然道,“你自己歇著吧,我走了。”
言罷,她轉身要走,忽然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腕。
喝醉酒的人力氣大得嚇人,絳櫻猝不及防,被大力拽住往後退時,雙腿碰到床沿,一個沒站穩,直接倒在雷霜身上。
隨即,雷霜蜷起身子,牢牢抱住絳櫻腰身,將腦袋整個埋進絳櫻臂彎裡:“彆走。”
絳櫻心跳霎時亂了節奏,錯愕不已:“你乾什麼?”
她問過之後,半晌沒聽見回音。
忽然,感覺雷霜肩膀在輕輕顫抖,絳櫻心生疑惑,輕輕扒開雷霜的腦袋。
雷霜臉被迫抬起,絳櫻愕然發現雷霜滿臉是淚,竟然蜷在她懷裡咬著嘴唇無聲嗚咽。
“你怎麼了?”分明方才下定決心放棄,這會兒心又揪起,絳櫻無奈又無語,抬袖抹掉雷霜臉上的淚痕,“多大的人了,哭什麼?”
“如果那天晚上,嗚嗚,我沒有跟你打賭,我們就不會分開行動……”雷霜哽咽著,嗓音含糊,但勉強還能聽得清楚。
如果不分開行動,絳櫻是不是就能避禍,躲過那一劫。
因為她太執著於賭約,自作主張和絳櫻兵分兩路,才導致絳櫻獨自一人前去黃音峰探望魔主。
如果事發之時她也在場,縱然也會有人受傷,但那個受傷的人,可能就不是絳櫻了。
或許,她可以以身相代。
絳櫻動容。
這件事竟然變成了雷霜的心結。
讓一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人,醉酒後哭成這個樣子。
絳櫻拍拍她的臉,溫聲勸慰:“可是,如果沒有這個賭約,你可能一輩子也沒有贏我的機會。”
雷霜一呆,竟覺得絳櫻說得有理。
“對哦。”
她的眼神漸漸振作。
絳櫻心覺好笑,同時又鬆了一口氣,心
想:可真是個傻子。
不料,雷霜眼角還掛著淚,臉上卻忽然露出小人得誌的表情:“誒,賭約是我贏了,你快點脫衣服跳舞!”
絳櫻:“……”
·
領主居所,燕舞敲開領主的房門,一陣輕盈暢快的絲竹管樂之聲撲麵而來。
寒璃臥在一張軟榻上,左右兩側各有一名美人服侍,一人給她捏肩,另一人持著扇子輕輕搖,好不享受。
聽見敲門聲,寒璃抬臂示意聲樂暫停,長睫緩緩掀開,眉目間自帶萬種風情,斜斜睨向燕舞:“這位少主,你覺得怎麼樣?”
燕舞行至寒璃跟前福身一拜,而後開口:“心純誌堅,大有
可為。()”
“謔。?()_[()]?『來[]+看最新章節+完整章節』()”寒璃驚訝,“這麼高的評價?那她對比南宮音如何?”
燕舞沉吟須臾,搖了搖頭,保守回答:“不好說。”
寒璃眉梢輕輕挑起,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怎麼就不好說了?是你心裡沒有計較,還是……你不敢說?”
“……”燕舞眼眸微垂,神色平靜,“少主年幼,自身起點在魔主之上,前人栽樹後人乘涼,不可同日而語。”
寒璃被燕舞說服,不再糾結這個問題,轉而從身側魔奴手中取來一枚花糕咬一口,又問:“顏昭是南宮音和顏元清的女兒,女人和女人居然能生孩子,你怎麼看?”
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