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嗯,自然!"
五日後——
 林楓城。
黃昏,殘陽如血。
城主府某間房內,天色剛暗,便就傳出了燕燕燕燕的之聲。
屋外大院,長亭,空無一人。
院外,四周高牆,卻滿是暗哨,明樁。
夜漸深,屋子裡的動靜終是落了下來,被這深牆蟬鳴取締。
屋子中....
墨笙歌麵帶潮紅,一臉黯然,眸含春波,正在整理著身上淩亂的寬大暗金長袍。
她的麵前,擺著兩張金絲楠木雕刻的大床。
床上各躺著一個男子。
左邊的,四肢被繩索束縛,赤裸全身,麵色憔悴,仿佛身體被掏空,生無可戀的望著窗外。
右邊的,平整的躺在床上,覆蓋金色被褥,麵容消瘦,唇無血氣。
他雙目充血,猩紅異常,鋼牙緊咬,拳頭緊握,虎口處,赫然溢出了鮮血。
義憤填膺之態,卻也是生無可戀之容。
墨笙歌慢慢來到右邊男子旁,取過手帕,擦淨他虎口處的鮮血。
眼中滿是戲謔,話語陰柔,“怎麼把自己弄傷了,你不知道你的身體嗎,你現在可還不能死,知道嗎?”
林碩用儘全力,口唇微張,想要說話,卻又說不出來,隻努力了個麵目猙獰。
“痛苦嗎?嗬.....嫁入你林家,成為你的夫人後,我何曾有一日不痛,有一刻不苦呢!”
“放心,我不會讓你死的,我要讓你活著,讓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和你親弟弟行苟且之事,我還要讓你親眼看到,我是如何繼承你這林家偌大的家業。”
若是尋常人在側,看到墨笙歌這般模樣,定會大吃一驚。
誰能想到,那往日人前顯貴,端莊大氣,知書明理的城主夫人,背地裡,竟是還有這般不堪入目的一麵。
她起身,掙脫了林碩的手,便離開房間。
唯獨留下林碩一臉絕望悲戚.....他做夢都沒想到,堂堂林楓城主的自己,竟是會落得如此下場。
墨笙歌走出了大院,心情大好,不忘了囑咐看守的死士嚴加看管,莫讓人擾了城主養病。
“最近幾日,夫人的心情似乎很好。”
“確實,不過夫人的事,還是少說,少看,否則會死人的。”
“懂!!”
她自然是高興的,前兩日死士那邊傳來消息,忘憂先生死了,那女娃子也死了。
如今又尋到了林氏血脈,一切都在按自己預想的計劃在進行。
隻要這腹中有了種子,那麼這林楓城便就是她的了。
事實上,目前的林楓本就是她的。
她又豈能不高興呢。
她回到了大殿中,自是紕漏今日的奏折,城中大小之事。
身後不知不覺已然跟著兩排侍女,數十太監。
踏入大殿。
金碧輝煌,燈光璀璨琉璃,自是好一幅大氣景,端莊氣。
可是墨笙歌剛踏入眼前的大殿,身後的那些個侍女太監卻是如受驚的野兔,逃竄了出去。
大殿的門也“砰!”地一聲,轟然關閉,震動得那四周的火燭搖曳風聲。
突如其來的一幕,不免讓墨笙歌心頭一緊,自信從容不在,眼中露出些許驚慌,繡袍下的雙手也緊緊的捏在了一起。
她抬眸四下看去,最終視線落在了往日自己常坐的金鸞座上。
那裡赫然端坐著一個人影。
一襲白衣,傾世的風流。
熟悉的五官,熟悉的笑,墨笙歌不再淡定,如同見鬼一般竟是往後退了兩步。
“忘憂先生?”
許輕舟慢慢抬頭,低聲笑問。
“夫人,彆來無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