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這個問題,我幫不了,我壽元耗儘,自是也不能再替先生推演這天機之術了。”
許輕舟怔了怔,意識到自己確實太貪了些,這樣的火焰,係統可是賣100萬的,哪是說能尋來,就能尋來的呢。
“咳咳咳,抱歉前輩,是晚輩失態了。”
不過不甘心的許輕舟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不知前輩這推演天機之術,可否教教我?”
江雲畔聽聞,竟是翻了個白眼,耐著性子道:“這推演天機之術,本無秘籍功法,萬靈入聖便可參悟,隻是代價過大,若非萬不得已,自是不會使用。”
“先生現在尚且還未築基,自是學不會,不過就算真能學會,先生的壽命怕是也不夠,一瞬十年,在瞬百年,一夢便是千年,先生可明白了?”
許輕舟聞言舔了舔唇,立馬打消了這樣的念頭,一瞬百年,自己現在的壽命尚且不夠百年,這不是鬨呢嗎。
“不說這個,不說這個,前輩這大禮,我就收下了,多謝前輩。”
“來而不往非禮也,這本就是先生應得的。”
“卻之不恭。”
許輕舟欣然接受,將這南明離火收入儲物袋中,有了這東西,小白便可修複一條獸脈,姑且不論實力能恢複如何。
想來定可壓製那寒毒些時日。
江雲畔的話音悠悠響起。
“先生既然答應了讓這孩子與你同行,有些事情自然要跟先生說一下的,先生彆看這孩子口齒不清,不像人樣,卻並非他獸性未化,而是未曾有人教導過罷了。”
收起離火的許輕舟聽著她的話,也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她身上,眉梢不時抖動。
“十二年前,他父親死後,我便帶著他一路逃亡,耗時兩年,回到了十州之地,之後我便開始測天機,改天命,一直處於頓悟中。”
“這孩子從那時候開始,就獨自在叢林中生活,獨自打獵,獨自長大,未曾修行過,卻有他父親的血脈加持,實力與築基無二。”
“跟著先生,也能替先生乾些重的活計,先生儘管使喚便是了。”
“這孩子雖然頑劣但是心地不壞,隻是無人引導罷了,天資也不差,稍加點撥,正如先生所說,未來必成大器。”
“我始終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,負了他——————”
江雲畔自顧自的說,敘述著她的不舍和不放心。
她雖活了千年的歲月,看儘了滄海桑田,可是此時此刻的她。始終隻是一個母親。
自己將逝,兒要遠行,自是放心不下的,即便這是她替他選的路。
許輕舟始終很平靜,認真的聽著,這是一個母親最後的囑咐,他自當靜聽。
說到最後,一代劍仙暮年之態,眼已含淚。
“這裡有個儲物袋,裡麵放了些東西,先生替我轉交給他,當然先生若是有需要,自取之。”
“總之一切,便就拜托先生了。”
許輕舟雙手接過那儲物袋,認真點頭。
“雖然重複的話說多了,就顯得作作了,但是晚輩還是再說一次,請前輩放心,必不負你。”
江雲畔重重點頭。
“好,時間差不多了,先生,今日那便就說到這吧,我不送先生了,先生自也不用送我。”
“走吧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