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讓那外人看了去,一個築基大圓滿的供奉,就這般毫無節操的在求許輕舟不知該作何感想。
畢竟張峰在雲城,多少也算是個人儘皆知的人物。
連城主都要尊其一聲張老。
“好,那便替我辦件事,辦好了,讓你活,如何?”
“多謝大人,多謝大人,大人若不殺我,大人的事,我定當上刀山,下火海,義不容辭。”
“行,那便坐近些。”
當張峰挪到近前時,許輕舟便開始了慢聲細語的道出了所求。
無非還就是一些流言蜚語。
但是許輕舟始終相信,這樣的謠言若是從他的口中說出,憑借著他如今在雲城的地位。
影響非常深遠。
張峰聽在耳中,姿態始終壓的很低,眼中光芒忽明忽暗,互相交錯。
待到許輕舟說完,他方才深吸了一口,在看向許輕舟時,他竟是感覺脊背莫名的發寒。
眼前的少年,這謀略,真不像出自一個少年之口。
為此他方才感覺到害怕。
而且若是自己真按他說的做了,那麼雲城覆滅,不遠矣。
但是為了活命,他還是信誓旦旦的說道:
“先生放心,我一定按先生說的做,事無巨細,定給先生辦的明明白白的。”
許輕舟自是眯著雙眼將信將疑,隻是顧左右而言他道:
“張嘴。”
張峰茫然,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。
許輕舟指尖一彈,一顆丹藥便刹那間入了對方口中,咕咚一聲吞進腹部。
張峰神色一緊,慌張無措,急促道:“大人,你給我吃的是什麼?”
許輕舟嘴角微揚,怡然自得。
“空口無憑,我怎麼信你,我給你吃的是一顆百日短腸丹。”
“百日後,若無解藥,你便會化作一攤血水,神仙難醫。”
張峰聞言,張著嘴巴,瞪著眼珠,驚呼一聲。
“啊——”
“放心,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,百日內,我自會將解藥給你送去。”
說著話音一頓,許輕舟笑意盈盈道:“彆耍花招,這毒可是我祖傳配方,當今世上,除了我無人能解,你若是想死,也儘可試試。”
說最輕的話,用最低的語氣,卻是講著最狠的威脅。
張峰渾身一顫,趕忙表態。
“大人放心,我一定辦妥,一定辦妥。”
“行吧,那你走吧。”
“多謝大人,多謝大人。”
張峰告退,匆匆下了山,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小白好奇問。
“他真的不會告密嗎?”
許輕舟似笑非笑,肯定道:
“放心,他那麼怕死,他不敢賭的。”
麵對不同的人,動用不同的手段,有些人不怕死,你隻能投其所好。
而有的人怕死,隻需威脅掣肘。
顯然張鋒屬於後者,而怕死的人,往往也是最容易被人拿捏的存在。
“哦,不過還是太麻煩了,等他們把事情弄完都開春了,要我說,就讓我帶著清衍去,直接把雲城平了,多簡單。”
清衍點頭,表示認同。
許輕舟淡然一笑,並未解釋。
有些事情,殺人是解決不了的,如果殺人能結束,自己何須如此大費周章。
可是如何和幾人解釋呢?
現代的觀念,目前還不適合幾個小家夥學習。
解釋也沒用,所幸不如沉默,一切順其自然。
“我跟你說話呢,你怎麼不理我呢?”
許輕舟起身,微傾,抬手,輕輕落下。
“咚!”
小白捂腦瓜。
許輕舟笑道:“且停且忘且隨風,且行且看且從容,流水從不爭先,爭的是滔滔不絕,有些事,急不得,懂!”
說完不等小白反應,袖袍一蕩,朝門外而去。
小白捂著腦袋,清澈的眼珠滿是懵懂。
“你又去哪裡?”
“替人解憂,說一樁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