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很清楚,這便是雲城最精銳的,雲衛。
也是韓雲最大的底牌。
為了應對這場他自認為是來自天的憤怒,韓雲絲毫不敢大意,也不敢賭。
將自己的精銳,放置於城頭,誓死守衛雲城。
可是當清晨之時,看到城外山野皆兵,他的內心依舊惶恐不安。
“怎麼那麼多人,他們什麼時候有那麼多人了,不是說好的十萬嗎?”
雲衛統領韓澤道:“王上莫憂,對方雖人多勢眾,卻終究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,我方兵力雖不如對方多,但是兵精器利,又坐擁高城,他們就算是插上翅膀,也攻不上來的。”、
聽聞自己的戰將如此說,韓雲眼中懼意散了三分。
“澤弟啊,哥哥的身家性命可就托付給你了,你可一定要守住啊。”
“王上放心,我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,讓他們有來無回。”
氣氛持續拉伸,甲士備戰嚴陣以待。
城中大部分將領卻是心懷鬼胎,他們答應了張峰,以擂鼓為號,率先操戈。
可是心中仍有顧慮。
兵法有雲,攻城之兵需是守城之兵兩倍之上,方才有勝算。
顯然如今對麵的兵力,確實達到了兩倍。
但是,正如韓澤所言,起義之軍,小半數山匪,大半數民夫,先不說戰鬥素質,單是他們手中武器之雜亂。
軍陣之花哨,遠比不上守城之軍。
再加上雲城天險,對方想攻下雲城,難,再說句難聽點的,若非張峰一再強調,對方有金丹修士坐鎮。
再加上韓雲或許謹慎膽小,一直避戰不出,怕是這起義軍根本殺不到這雲城下。
他們之所以答應張峰,願意裡應外合,也與對方有金丹強者坐鎮有關,畢竟他們也怕,自己莫名其妙,就被對方的強者擊殺了不是。
可是起義軍起義至今,金丹強者卻從未露麵,他們心中自然有些想法,生出了懷疑的態度。
雖然答應了張峰會反,但是若不見金丹強者出手,他們決不會主動動手。
畢竟若是反了,他們背負的可就是亂臣賊子的罵名。
若是贏了也就罷了,勝利本就由勝利者書寫,他們也能保命。
可是若是敗了,這筆賬————是個人都能算明白。
所以他們在等,不止是等擂鼓,還在等張峰口中提及的金丹境強者現身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。
起義軍陣前。
秋山策馬而立,手中戰刀泛著寒芒,死死的凝視著眼前巍巍山城。
等待著進攻的時機到來。
他的身後,小白清衍慢慢走來。
剛一出現,便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。
少女年少,滿頭銀發,俏麗的臉蛋,清澈的眸子,與這四周淩然格格不入。
少年青澀,黑發高懸,黑色束裝,儘顯威嚴,墨眉紅眸不怒自威,背上兩米重劍,寒光乍現。
讓人看之生畏,望之生寒。
兩人來到秋山身側,小白便道:“先生讓我們來幫你,拿下這雲城。”
秋山下馬,恭敬道:
“小姐,公子,先生有何指示嗎?”
小白背著小手,昂著腦袋,自信滿滿道:
“先生說了,今日之戰,我當總指揮,我家老二當先鋒,你也得聽我的。”
秋山神色怪異,下意識的看向遠處山巔。
“怎麼,不信我?”小白努嘴道。
秋山雖心有疑惑,可是這畢竟是先生的人,也是先生派來幫自己的,自然沒有多說什麼。
對付對方築基期的修行者,靠人數是沒用的,需要仰仗二人出手。
便道:“秋某怎麼會不信呢,敢問小姐高見,這城如何破之?”
小白見目的達成,心情大好,摸著下巴,深沉道:
“咳咳,用兵之法,十則圍之,五則攻之,倍則戰之,我們人多,直接打。”
“不過,上兵伐謀,攻城其下,誅心其上,所以,打之前,要先挫挫對方的士氣先。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?”
小白似笑非笑。
“老二,你去叫陣,切記,必須打出氣勢來。”
江清衍聽聞,明顯愣了一下,眼中恍惚,隨之點頭道: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