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飾的也極好。
可許輕舟還是知曉了,無論是猜到的,還是其它法的知曉的,都足以可見,這白衣少年郎,當真不簡單。
遂起身,微微施禮。
“陛下說,和先生的五年之約已至,特意讓我前來,請先生進京。”
許輕舟沒有說話,隻是取過了那桌上的茶,給自己倒了一杯,慢慢的品了起來。
“不知先生,何時可動身?”
許輕舟想了想,回道:“明日吧。”
“好,那明日,我來接先生。”姑娘慢聲道。
“該來的總是要來的。”許輕舟感慨一聲。
姑娘眸含淺笑,“聽先生的意思,好像不太願意。”
許輕舟不置可否,餘光掃視了一眼那姑娘,答非所問道:
“敢問姑娘芳名?”
姑娘聞言,笑應:“我叫蒼月心吟,是聖上的妹妹,親妹妹。”
“辜負春心,獨自閒時獨自吟。”許輕舟小聲低語,又讚:
“姑娘,好名字。”
蒼月心吟回讚:“先生,好學識。”
許輕舟輕笑,五指把玩著那琉璃瓶。
“這禮物我很喜歡,多謝,許某就不送公主了,明日山下見。”
聽聞許輕舟,下了逐客令,蒼月心吟自是識趣。
“那便不叨擾先生了,先行告退,明日再見。”
許輕舟微微點頭,以示知曉。
後者慢步離開,自是轉身,朝著山下去,數十步的距離,回眸三次,踮著腳尖,活潑純真,眼眸笑意淺淺。
“忘憂先生真是有趣啊,不枉此行——”
自信,風趣,神秘,不虛偽,飽讀詩書,心思縝密,當然——還有那顏值,當真帥氣。
這是她對許輕舟的印象。
雖然剛離開,她卻已經開始有些期待。
期待明日同行,共行五千裡地上江南了。
少女離開之後,許輕舟同樣忍不住的看了兩眼身後,凝視了兩次姑娘的背影,直到消失不見。
最後視線又落在了那琉璃瓶上,慢慢取過,又放在了手中,仔細端詳把玩,凝視那隻蟬。
腦海中閃過的是那姑娘不同的笑意,還有那一聲聲話語。
嘴角竟是壓不住的上揚,眉也上挑,自說自話。
“一隻蟬,一個夏天,一個姑娘,有趣,當真有趣。”
而在不遠處的樹叢裡,清衍,小白,無憂,正蹲在那透過草叢中的間隙,將方才發生了一切儘收眼底。
他們很清楚,安逸的日子又到頭了,該上路了。
不過卻並沒有反感,反而開始期待了起來,人總是這樣,一個地方待久了,總想出去走走,好奇是人的天性。
但是小白的神色卻是格外凝重,小聲道:
“完了,老許淪陷了。”
無憂一臉茫然,不明所以。
“什麼意思,聽不懂?”
小白一本正經道:
“我看書上說,自古癡情始於二者,一是見色起意,二是覺得有趣,心生好奇,你看你師傅那表情,不覺得很油膩嗎?他什麼時候覺得一個女人有趣過,而且那女的,真的好看……還很大。”
無憂清衍似懂非懂,但是卻覺得小白說的很有道理。
無憂明亮的眸子裡滿是稀異,突然明亮,小聲驚呼:“姐姐,你的意思是說,我要有師娘了?”
小白摸著下巴,重重點頭,“以我的經驗,八九不離十了。”
話音一頓,看向清衍,問道:“老二,你怎麼看?”
清衍同樣一臉慎重,認真道:“如果可以,我想站著看。”
二女恍惚,表情精彩。
清衍低頭,掃視雙腿,補充道:“腿真麻了——”
小白:“我去。”
無憂:“......”
許輕舟躺在搖椅上,扯了扯嘴角,又好氣又好笑。
“這聽牆根的毛病,真該治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