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身天地一虛舟,何處江山不自由呢?
因此並不衝突......
一路走來,蒼月心吟也與無憂三人打成了一片,特彆是無憂和小白。
三人現在那關係,都是以姐妹相稱。
煞是融洽。
興許真如小白所說,長得好看的人,都容易惺惺相惜吧。
不過這蒼月心吟的性子隨和,灑脫,偶爾有些小逗比,與其相處,沒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,也沒有盛氣淩人的架子。
而且蒼月心吟雖然年長於二人,但是表現出來的心性卻是始終透著稚嫩,像極了那不問世事的大家閨秀。
不,不是像,應該說她本來就是。
就如現在,馬在趕路,車輪在動。
清衍蹲在車頂,擦他的劍。
許輕舟看自己的書。
而餘光卻時不時看向眼前的戲。
三個女人一台戲。
這一回是曰:鬥地主
這是許輕舟傳授給三娃的,蒼月心吟一接觸,直接上了癮,有事沒事,就拉著小白和無憂一通絕鬥。
不過,不得不說,這姑娘心性不錯,邏輯縝密,在撲克的方麵造詣很高,學會沒幾天就已然做到了完虐二娃。
即便小白有時候不講武德,偷偷利用自身金丹的能力,窺探蒼月心吟手中的底牌,她還是打不過。
對此,小白很鬱悶。
可是越是這樣,她便越不服氣,故此一打便是半日起步。
“哈哈,我又贏了,快,小白貼上。”
小白幽怨的看了對方一眼,很不情願的將一張紙條貼在了那早已經無處容身的額頭上,不甘心道:
“再來。”
“來就來,今天要把你的臉貼滿。”蒼月心吟信心滿滿。
無憂則是嘟著嘴,很不情願的道:
“還來啊,都打一天了,嗚嗚嗚,歇會吧。”
不過顯然,二者並不在意她的感受,宛若聽不到一般。
許輕舟看書的同時,隻是輕輕搖頭,小聲嘀咕,
“嘖嘖,確實有些天賦。”
要知道,小白和無憂的智商可不低啊。
足以可見這蒼月心吟,當真天賦異稟。
而之所以無憂和小白會輸,倒不是真因為沒有她聰明。
隻是因為二娃年紀總歸尚幼,沒那麼多心思,自也沒那麼多算計。
而蒼月心吟不一樣,看似人畜無害,一臉天真懵懂的皮囊下,藏著的可是一個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靈魂。
對此,許輕舟也有些好奇,一個小姑娘,為何會有那麼重的心思呢?
難道生在皇家的女兒身,也不得不麵對紛爭嗎?
那這蒼月的廟堂可是真夠亂的,絕不簡單。
不多時,車隊入了一片濃鬱的竹林,陽光被茂密的竹葉遮擋,車內瞬間暗了些許。
行了一柱香的時間,林尚且未儘。
忽而,前行的馬車卻是停了下來,駿馬嘶鳴。
車外凜風陣陣,吹動竹林沙沙作響,竹葉滿天紛飛。
許輕舟下意識的擰了擰眉梢,三女也停下了手中的遊戲,神色變的凝重了起來。
掀開車簾,見護衛們已然警惕的戒備四周,腰間武器也已然出鞘三分,寒光聚現。
蒼月心吟眉宇間閃過一絲怒色,竟是可因褶生寒,低聲問:“沈護衛,怎麼停了?”
沈君凝重道:“公主,氣氛不對勁,前麵林子裡,有人。”
“不止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