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,先生剛剛的手段非常高明,我要記下來,以後說不定有用。”
許輕舟怔了一下,隨之眼中帶著欣賞。
“孺子可教,殿下將來,大有可為啊,巾幗不讓須眉,哈哈哈。”
麵對許輕舟的誇讚,蒼月心吟玉指收筆,仰頭,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星空下顯得更加的迷人。
“那先生,要不你看看,你還缺個丫鬟不,把我也帶上唄,我不求彆的,能長生不死,容顏不衰就可以了呢?”
她嗲聲嗲氣的語氣,入了許輕舟耳中,酥麻入骨,在配上那大大的眼睛,和精致的五官,許輕舟頓時,鼻息浮熱氣。
特彆看到她最後那咬唇的動作時,許輕舟險些破防。
當即起身,朝著一旁離去。
“無聊,睡了。”
“先生彆走啊。”
許輕舟並未回應,而是一邊走,一遍嘀咕。
“嘖嘖,這丫頭,亂我本心,亂我本心啊。”
“性感我能抗住,這可愛我也能抗住,可是這一起來我真扛不住啊,真該死啊。”
蒼月心吟目送許輕舟離開,也自然而然收起了眼底的玩味和調侃,變得正常了些。
視線收回,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宣紙之上,細細研讀,仔細品味。
嘴角不自然的上揚、
“先生啊,你這拿捏人心的技巧,當真高明,我不如你啊。”
在這之前,她隻是認為,忘憂先生,有些學識,有些不為人知的能力,實力強悍,僅此而已。
而今夜所見,卻是讓她對先生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能將人性玩弄鼓掌,先生的權謀之術,定然不弱於自己。
看似簡單的一場收服敵人的戲碼,卻是給她上了一堂生動的禦人課。
敵人,並非就一定一直是敵人,隻要知道對方想要什麼?
敵人也可為自己所用。
遇到與自己的敵對的,若是隻能想到殺,那樣隻會顯得自己太過膚淺罷了。
廟堂之上,紛爭不斷,爾虞我詐,何嘗不是如此呢?
今日所見,於蒼月心吟而言,受益匪淺。
許輕舟在遠處,透過帳篷的縫隙,自是將蒼月心吟的表情變化儘收眼中,眸子裡的凝重更甚。
隨之放下簾帳,至此夜靜無聲.....
當夜越發深時,眾人大多入睡,就算是負責守衛的護衛們,也倦意襲來。
就連樹上的蟬鳴,也弱了些許,溪澗蛙聲也開始斷斷續續。
整個世界隨著夜深,陷入了沉睡,開始疲憊。
卻唯獨在不遠處,一老一少,困意全無,眼中竟是亢奮。
反倒是二人身上的傷勢未散,痛得睡不著。
而是許輕舟的那張餅,那迷魂湯,後勁太大,故此讓二人夜不能寐,心不能安。
年輕者激動道:“老大,咱們這次,是真的要站起來了啊。”
老者眯著眼,咧著腫脹的嘴,得意道:“那是,先生願意收留咱們,咱們以後走的可就不是什麼小路了,那是闊池大道,這不比跟著那魏國公強,哈哈哈。”
"哈哈哈,確實,要說這人運氣來了,那是擋也擋不住啊,我拜天道一百二十載,天道總算垂簾了。"
“好好跟著這忘憂先生吧,咱們的春天是真的來了。”
“嗯,我懂。”
兩個加起來年過三百的老家夥,此刻卻興奮的如同一個孩童,他們對於忘憂先生的話,深信不疑。
他們對於未來,充滿期待。
與強者同行,即便成為不了強者,那也弱不了。
修行一途,有些東西,不是靠努力就能改變的,有些時候,機緣,氣運頂得上所有的努力。
有句話是這麼說的,富在數術,不在勞身,利在局勢,不在力耕。
修行一途,路有千萬條,自還要與人爭,與萬物爭,遇到一個好的引路人,事半功倍,如魚得水,其中差彆,何止千倍。
悟道,悟道,先有的道,才能悟,自己尋道,怎麼能與有人傳道相比呢.......
選擇很重要,跟對人,更重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