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月心吟主動往前湊了湊,眨著大眼睛,一臉天真的問道:
“先生,你又在看我?想什麼呢?”
許輕舟沒有否認,慢聲回應。
“沒什麼,隻是覺得,有些佩服殿下罷了。”
“佩服我?”蒼月心吟不解,又問:“佩服我什麼呀,佩服我聰明伶俐,先生教的一學就會?”
許輕舟努了努嘴,有些事,蒼月心吟不願意說,那他便不戳破。
“佩服你的勇氣。”
“勇氣?”
“對,你居然覺得自己聰明,嗬嗬.....勇氣可嘉。”
“額——我感覺你在嘲諷我。”
“你可以把感覺兩個字去掉。”
“先生,你真討厭——”
二人你一句,我一言,互不相讓.....
許輕舟很少敬佩一個人,特彆是這方世界的人,蒼月心吟算一個。
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,沒有修為,沒有天賦,僅僅隻是皇家血統。
高居廟堂,與那些老謀深算的家夥鬥智鬥勇而不敗。
如今還能以蒼月心吟的身份,笑得這般燦爛,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厲害的事。
馬車頂上,清衍擦著劍,小白躺著曬太陽,聽著車內二人的對話,嘴角漏出一絲鄙夷,吐槽道:
“這兩人說話,我完全聽不懂,說的些什麼也不知道,神神叨叨的。”
她一度懷疑,自己是不是真如許輕舟說的一樣,文化太低了?
其實,隻是她太單純,性格使然,自然聽不來二人那話裡的彎彎繞繞。
清衍很配合的點頭,回了一句。
“對,都不說人話。”
小白噗呲一笑,“噗——老二你成長了,總結的很到位。”
清衍擦劍的手頓住,眸子裡光芒交替,又很認真的補了一句。
“很配。”
“什麼很配?”
“一對。”
“咚咚咚!!!”三聲扣木聲,自車中傳來。
許輕舟的話音緊隨其後,帶著些許責備訓斥之意。
“靜坐當思己過,閒談莫論人非,矮子看戲不曾見,莫要隨人說長短。”
小白嘴角微揚,不言不語,眼中滿是壞壞的笑意。
清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,道:
“完全聽不懂。”
小白哈哈一笑,“哈哈哈,我也是,你說的對,他就是不說人話。”
約莫一息,許輕舟近乎咆哮的吼道:“聽不懂就給我小點聲,我特麼不聾。”
小白閉嘴,擺動纖纖腿,吹著口哨,哼著小調。
清衍摸了摸鼻子,理所當然道:
“這次聽懂了。”
車內,無憂笑折了腰,蒼月心吟笑彎了眉。
車外,眾人神色精彩,憋出了內傷。
唯有許輕舟,些許鬱悶,興致全無。
“笑笑笑,有什麼好笑的,無聊。”
蒼月心吟勾著嘴角,壞壞道:
“我笑先生,對牛彈琴,牛卻“哞”了先生一聲。”
小無憂歪著腦袋,甜甜道:
“我笑二哥,不懂風趣,聽琴食草,心中隻有草原....”
清衍垂下腦袋,很認真道:
“小妹,我不吃草.....”
“哈哈哈!!!!”
“嗬嗬嗬————”
許輕舟無奈搖頭,“我之克星,清衍啊。”
道理清衍是不可能聽的,他隻在意,要不要乾?咱們乾誰?
嗯——還有晚上吃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