戶部尚書瘋狂點頭,如同小雞啄米一般。
“能,能,能,我能。”
許輕舟的目光又看向四周,問道:“你們呢?”
此情此景,哪還有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,紛紛表態。
“能,我們也能,我們也能。”
就連那穩坐堂中剩下的七成官員,也連忙表態。
“我們也能,我們也能!!”
聞聲,許輕舟深吸一口氣,眉梢微微舒展,伸手重重拍了拍戶部尚書的肩膀。
勉為其難道:
“行吧,既然你們都說能,那我便在給你們一次機會好了,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吧,尚書大人?”
其聲悠悠,風輕雲淡,卻又似低沉的喪鐘。
本是盛夏,晚風卻是莫名的寒,刺骨冰涼。
戶部尚書深深一拜到地。
“國師放心,下官肝腦塗地,在所不辭。”
其餘之臣亦如是。
比起得罪那所謂的門閥世家,王侯將相,他們更願意保住自己頭頂的這頂烏紗帽。
變法之年,多事之秋,要麼順勢而為,升官發財。
要麼逆行而上,家破人亡,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拎得清的。
他們不敢賭,許輕舟可不是開玩笑,他是真的有任免官員的權利。
他們這些人,能坐在這個位置,撈得戶部的美差,誰手裡沒點事呢?
你好好做事還好,姑且無人查你,一但失去這身皮,那後果可真不好說啊。
許輕舟見諸位戶部臣子表態,心中甚慰,大喝一聲。
“好。”
隨後白袍一蕩,風起於堂,大步向上再入高堂,炯炯雙眸掃視堂中,鏗鏘有力再次發言。
“機會我給了你們,乾不了的,現在就走,既然不走,那就是能乾,從今往後,就莫要在跟我提半個難字,否則彆怪我許某無情。”
先是和顏悅色,後是言語敲打,斷了他們的後路,也決了他們的僥幸,變法從不兒戲,官場沒有虛言。
群臣在驚,卻是無人在敢作聲。
然許輕舟的話,並未就此結束,好話說了,狠話也放了。
既然讓人辦事,底氣還是要給他們的不是,當即道:
“剛剛你們說怕?說難?”
“有何好怕,有何好難?”
“你們隻管按我說的去做,出了任何事情,由我許某當著。”
“氏族大家怎麼了,王侯將相又如何,很厲害嗎?”
“我告訴你們,你們的身後是我,是國家,是聖上,誰大能大得過聖上,隻管去做,我看普天之下,誰敢阻你們。”
一番慷慨陳詞,聽得群臣振奮,特彆是那些朝中原本就沒有勢力的尋常之臣,更加激動。
一句你們身後是國家,是天子,給足了他們勇氣。
他們不禁在心中問自己,是啊,有什麼好怕的,有天子撐腰,有國師坐鎮,六公亦如過街老鼠,其餘之人又翻得起什麼風浪呢?
再說了,若是真的出了亂子,不是還有國師扛著呢嗎?
他們隻管做事便是。
一時之間,畏懼消散三分,被底氣取締。
戶部群臣,全部起身立在堂中,齊聲拜道:
“我等必不負國公厚望,傾儘全力,完成任務。”
許輕舟嘴角一傾,笑得坦然,大手一揮,儘是囂張。
“好,我等諸公消息,去吧。”
至此六部事宜,於日落西山之時,三部已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