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言的一番話,擺明了立場,也堵住了兩人的嘴。
 許輕舟聳了聳肩,淡然道:
“二位,南宮家主說的,沒問題吧。”
此時此刻,無論是王錢也好,還是西門春也罷,早在心裡問候了南宮家祖上十八代了。
他們不蠢,傻子都能看得出來,這南宮言和國師之間絕對有問題,但是正如南宮言說的,人家許輕舟確實就是這麼說的。
至於重建掙錢也好,驅逐流浪漢也罷,不過都是他們自己腦補的罷了。
無憑無據。
正可謂是講理理虧,不講理又不敢,進退兩難,暗暗咬牙,隻能黑著臉,閉口不言。
許輕舟看著二人吃癟的樣子,心裡那叫一個好笑。
往前傾斜了身軀,趕忙補了一刀。
“三位族長的話,許某可是聽的真切的,說好的,會幫我的對吧?”
見許輕舟發起了進攻的信號,南宮言自是跳了出來,打起了助攻。
“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再者重建安和坊,安置這天下無家可歸的孩子乃是大善之事,更是國事,南宮家立足蒼月,自是願意幫助國師,出白銀二千萬兩,以表誠心。”
南宮言說的慷慨激昂,措辭嚴謹,點明了此事,乃是國事,是大事,自當傾力相助。
最主要的,他說了南宮家立足蒼月,自當有一個大家該有的擔當,說的雖是自己,點的卻是旁邊的二人。
許輕舟對此,甚至滿意,出言讚許。
“南宮家,不愧是我蒼月三大世家之一,就衝這份擔當,許某敬佩。”
而王錢和西門春可就沒那麼爽快了,那可是白銀兩千萬兩啊,不是一個小數目。
若是換做以前,咬咬牙,拿了也就拿了,可是現在不一樣,新律眼看推行,掙錢的路子早被人斷了。
在沒有找到新的路子之前,自當是要開源節流的,一下子拿出2000萬,這對於他們來說,太痛了。
這是在抽血啊,而且起步就是大幾千CC——
“二位呢?不會是打算認賬吧?”
許輕舟見二人默不作聲,主動追問,語氣比之剛才,卻是低沉了幾分,讓人聽之,能感些許寒意。
二人很清楚,這就是一個局,許輕舟和這南宮言設下的局。
擺明就是拿他倆開刀呢?
可是即便如此,兩人卻依舊硬氣,便是許輕舟的話語中已經出現了警告的意思,卻依舊在垂死掙紮。
王錢委婉的拒絕道:
“國師大人,非到不是我們不願意,隻是這兩千兩太多了,我們拿不出來啊——”
而西門春卻要硬氣的多,言語中竟是帶著冷嘲熱諷的意思。
“是啊,國師,你不能搶了我們碗裡的食,還惦記我們鍋裡的不是,這也太不講道理了,總是要給我們條活路的。”
“兔子急了還咬人呢,我們要是沒活路了,誰也彆想好過。”
聞此聲,清衍眉梢一壓,殺心已動。
寧鋒眼神也瞬間冷了下來,死死的凝視著這痩個子。
南宮言一臉肅穆,心底卻依然幸災樂禍。
而膽子較小的王錢,也被嚇到了,視線有意無意,躲閃的看向了許輕舟。
許輕舟聽聞,放下了杯盞,視線平緩,凝視二人,笑意以去七分,手指食指擊打著桌麵。
不怒自威,淡淡道:
“西門春,你是在威脅本國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