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於狹隘。
“寥寥數語,種下希望,埋下了火種,原來真的有人,能改變一個人的宿命,還不止一個。”
他仰頭望向天幕,虛弱的雙眸似是染上了一抹渾濁。
“天降大才於蒼月,卻險些被老夫葬送,愧啊!!”
盛世依舊。
無憂和小白身側圍滿了小孩,他們大多都是二人從外麵帶回來的,對二人本就親切,如今要起名字,七嘴八舌的詢問,如何起,或者都讓二人給起。
兩個小家夥也是忙得不亦樂乎。
無憂學識淵博,起的名字那是一個比一個好聽。
“你就叫許清婉吧。”
“嗯——你這麼壯,就叫許鎮。”
“叫許平安好不好呀。”
“......”
而相比於無憂,小白卻就要簡單粗暴,隨意的多了。
當然,這可能也與她常年讀孫子兵法有些關係吧。
取的都是.....
“許天,對霸氣。”
“許仙,很可以吧。”
“許霸,許王,你選一個。”
“恩,許牛,這個就很牛。”
當然不止二人,就是許輕舟也深陷其中,與他一同來的戶部的官員自是難逃一劫。
就連清衍,都被幾個無知的稚子圍了起來。
“大哥哥,你能幫我們取一下嗎?”
看著麵前的四五幼童,清衍渾身一震,異常鄭重的道:
“好。”
不過奈何文化有限,取出的名字特彆鮮明。
例如:許一,一直到了...許十。
還有許包子,許燒麥等,也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。
這一夜的忘憂坊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。
燈火從繁星出現,再到明月高懸,一直燃到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。
孩子們也興奮了一夜,高興了一夜,更是狂歡了一夜。
他們有了吃,有了住的地方,而今夜,他們還有了名字。
他們有了家,也有了親人。
先生說,蒼月就是他們的家,蒼月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們的家人。
先生說了很多很多。
也在他們小小的心中種下了一個大大的夢想,一個大國夢,和天子一樣的大國夢。
清晨。
許輕舟帶著眾人離開忘憂坊,朝著國師府而歸,他們疲憊不堪,卻又笑得燦爛。
累並快樂著。
而戶部的文書們緊隨其後,便進了忘憂坊,用一支支蒼勁的筆,寫滿一張張宣白的紙,記下了一個又一個名字,
搭建起了一坊的檔案。
從這一天起,京都不僅多了一個忘憂坊,更是多了一個許家村。
後來,孩子們長大了,他們修了祠堂,弄起了牌匾,供起了祖宗,香火不斷,代代相傳。
他們開創了一個京都最大的姓。
許輕舟也從那以後一直待在了忘憂坊中。
錯了,應該是說他的雕像。
是的,後來,許輕舟成了蒼月許家的祖宗,最大的家族的老祖宗,世受萬代香火。
而這一切牽頭的便是寧鋒,不對,現在他改名了。
叫許鋒。
寧鋒右手握劍,殺生。
許鋒左手執劍,守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