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街大道某個房間內。
一個長相喜慶的粉衣小姑娘問:
“這又是誰?”
她的身側,中年儒生擰著書生秀氣的眉,緩緩道:
“如果沒猜錯,此人便是錢征。”
提及錢征小姑娘神色一怔,驚呼道:
“溪國帝君十大帝衛之一的錢征?”
中年儒生道:“嗯,正是,沒想到,溪國帝君竟是把這位派來保護他這個孽障子了,大手筆啊。”
小姑娘握拳,憤憤道:“溪國十帝衛,都是化神境後期(八境)的老東西,他什麼意思,要仗著自己境界高,以大欺小嗎?”
中年儒生無奈搖頭,輕歎。
“這話說的不妥,修行之事,若是不仰仗境界,我輩修士又何必苦修,哪來的以大欺小之說。”
“小師叔,我們幫幫他們吧?”
中年儒生攤著手。
“你也太看得起我了——”
“那怎麼辦,他們會死的,可是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啊?”
中年儒生凝望長街,再一次歎息一聲,意味深長道:
“他們確實沒做錯,隻是運氣不好,遇到了個瘋子,而下四州裡,瘋子太多了....”
事實上,早在衝突爆發之初,許輕舟就已經探查到了眼前之人的存在。
不止是他,這方圓二裡之地,所有境界強於他的,係統裡都標注了出來。
共計64人,其中除元嬰外,六境6人,七境2人,八境1人。
小小臨江可謂臥虎藏龍,而那八境自就是眼前這位了。
原本以為,這些人暗中不動,大多是來看熱鬨的,如今看來,倒是自己天真了。
不過,他既然這麼淡定,自然是有後手的。
所謂的境界壓製,在許輕舟這裡是行不通的。
八境,不是不能殺,隻有有些貴。
而不巧,他現在有50萬行善值,殺眼前這隻八境,隻需35萬。
完全是夠的。
若是今日對方真動手,他不介意,在這臨江城,已我元嬰斬分神。
名揚黃州。
不過紫袍老者卻並未動手,和先前的青衣劍客一樣,很有禮貌,對著幾人失了一禮。
許輕舟自是也向對方回了一禮。
“敢問前輩是?”
紫袍老者麵若春風,笑得坦蕩,抱拳道:
“老朽姓錢,名征,不才為溪國帝君效力。”
“方才是老夫管教無妨,適才下屬衝撞幾位小友,老夫在這裡給幾位賠個不是,還望小友,莫要往心裡去。”
聞聲,幾人是懵的。
人群是懵的,黑衣打手也是懵的。
許輕舟更懵了,什麼意思,道歉?
這——
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,一個分神境,這麼謙卑的嗎?
哦,我把你的人殺了,你出來跟我道歉。
沒搞錯吧,難不成,對方知道自己有解憂書,能秒他,所以慫了?
不不不,絕無可能。
看著這個態度誠懇的老者,許輕舟不禁有些懷疑,謠言是否真實,有這麼講理的手下,能帶出那麼凶殘的帝子來。
有待商榷,值得質疑。
又或者這隻是這老者的奸計,可是也不對啊,實力碾壓了,耍心眼子還有何意義。
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
不等許輕舟,小白率先站出來質疑道:
“老頭,你這什麼套路,想乾嘛,不煩直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