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之人亦紛紛抱拳拜謝。
“謝錢老。”
“謝過錢老!!”
然後紛紛效仿,不到一會,一百多黑衣,全部自製裁於天。
他們是死衛,從加入死衛那一刻,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。
在溪空死的那一刻,他們就已經知道,自己是個死人了。
可是即便如此,他們也未曾想過阻攔那少年的離去,原因無它,至少他們覺得,死了比活著,要舒坦的多。
在修行的世界裡,活著往往才是最難的,死一直都是最簡單的事情。
今日自裁,無愧天地,亦無愧於主,無愧溪國培養。
卻唯有那報信的小廝,藏於山野之中,見眾人自裁,驚慌不已,欲要逃離。
錢征微微壓眉,腳下一踏,一柄長劍懸空而起,眼眸一凝。
劍破空而去,起落間瞬間洞穿此人胸膛,刹那殞命。
八境分神,殺五境元嬰,如殺螻蟻。
看著一地屍體,錢征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,單手一揮,將溪空屍首收入空間戒指之中。
不忘譏諷道:
“第十帝子,恭喜你,得償所願,可以回京了。”
一柱香後——
錢征回到臨江城,召來餘下黑衣死衛,看著聽香水榭,大手一揮。
“一個不留。”
而後一場殺戮在聽香水榭上演,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。
這一日,一場大火燒儘了聽香水榭,也燒儘了溪空存在過的痕跡。
衝天的火光也似乎要燒儘臨江城頭頂那片陰霾。
整個臨江城一片喧嘩。
“快看,著火了。”
“是聽香水榭,聽香水榭著火了。”
“怎麼回事,那可是帝子的居所啊。”
“有沒有可能,是帝子.......”
一時之間,聽香水榭被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臨江城,謠言四起,沸沸揚揚。
那場大火莫名而起,熊熊燃燒,燒紅了半個天幕,可是整個臨江城的人卻是如沒有看到一般。
無一人救火。
聽香水榭外,熊熊大火前,錢征眯著眼,冷著眸,看著滿地屍首,咧嘴一笑。
“這下乾淨了。”
“臨江城的天,也該亮了。”
這一刻,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,壓在身上的那座大山,轟然消散,是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他離開了臨江城,就像是刑滿釋放的囚徒,儘是歡喜。
“我說過的,總有一天,我會離開這裡的,哈哈哈!!!”
黃昏,臨江城外,某群山間。
許輕舟四人,飛行改步行,略作調整。
清衍,無憂,小白走了一路,就誇了一路。
許輕舟聽的感覺自己走路都在飄了。
什麼老許就是牛啊。
先生深藏不露啊。
師傅天下無敵啊等等等,諸如此類。
馬屁拍的都快冒煙了。
許輕舟承認,他是俗人,很受用。
可是,情緒總歸是會歸於平靜的,當冷靜下來,看著自己的餘額麵板時,許輕舟隻感覺心絞痛。
“帥是帥,可是真的貴啊。”
風光是給彆人看的,痛才是留給自己的。
十年心血,隻為今日一劍。
他在心底,罵罵咧咧。
“真倒黴,剛入黃州,就遇到這麼兩個瘋子,NND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