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許輕舟並未拒絕。
畢竟和洛知意和洛南風行了一路,這個麵子是要給的。
而且,夏晚怡這位前輩,給他的印象很不錯。
雖然境界不如李青山,容貌不比雲詩。
貌似很普通,平平無奇。
可是卻很真實。
她就是一個長輩,當她站在那裡迎接你的時候。
真的給人一種回到家的感覺。
家宴,家宴。
沒有理由不去。
行經途中,聽山下風起,送來一首彆樣的曲子。
些許的愁,卻是滿滿的寂寥。
不過,不可否認,似乎很好聽。
小白好奇問:“這誰吹的?”
洛知意撇了撇嘴,滿不在意的說道:
“還能是誰,白慕寒那個大冰塊唄。”
“大冰塊?”
洛知意攤著手。
“對啊,天天板著個臉,跟誰欠他錢的似的,冷冰冰的,毫無人性可言。”
顯然,對於這白慕寒小丫頭主觀上,應該是有些討厭的。
“就是白天那個男的,大師兄,對吧?”小白又問。
“沒錯,就是他。”
清衍突然插話,“我想起來了,他就是你跟我說的,要和你搶宗門繼承人的那誰。”
洛知意昂著小腦袋,邁著小短腿,傲然道:
“沒錯,他很不自量力。”
許輕舟無語,到底是誰不自量力啊,鄙夷道:
“人家是大師兄,一個八境,你一個五境,貌似是你不自量力吧。”
洛知意心虛,隻說了一句。
“我還小,路還長,走著瞧,哼。”
“嘖嘖。”
無憂卻是始終一言不發,而是在認真的聆聽,眼中光芒錯落。
她本就是風係靈根,對於聲音格外敏感。
彆人聽曲,聽的便是曲,而她聽到的曲,是會說話的曲。
許輕舟輕聲問:“聽到了什麼?”
無憂抬頭,望著許輕舟,意味深長的道:
“一團炙熱的火,燃燒在了冰天雪地裡。”
許輕舟微微挑眉。
無憂歎氣,補充一句。
“他好像很孤獨,有點可憐。”
看著小丫頭悲傷春秋的模樣,許輕舟伸手在她的小腦瓜上輕輕揉了揉。
安慰道:“修行一途,孤獨本是常態,不止他一個。”
無憂點頭,眯眼笑道:“嗯嗯,我知道的師傅。”
小小的乞丐,一晃眼,大大的姑娘,美麗的天仙。
物是人非,無憂長大了。
可是她的軌跡似乎偏了。
現在的她,善良的可怕,感性的嚇人。
許輕舟很難想象,這樣一個姑娘,未來怎麼可能會與整個天下為敵呢。
他不禁想起了係統無意間的一句話,殺道變儒道。
何為殺道?何為儒道?
他曾聽聞一句話,大儒者,十世九殺。
“希望你說的,是對的吧。”
天色暗,燭火起。
執劍峰的小院裡,一張長桌,家宴開啟。
徐徐山風,歡聲笑語。
“小先生,你先喝茶,菜馬上就好。”
“夏前輩不急,慢慢來就行。”
“礙,彆叫我前輩了,你和南風不是以兄弟相稱嗎?叫我嫂子好了。”
“好,嫂子。”
“哈哈哈哈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