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長壽乖巧的蹲了下來,不忘了擦了擦額頭,卻又始終緊繃著神經。
直覺告訴他,這少年不簡單,他絕對是惹不起的。
即便占據境界優勢,也一定打不過就對了。
“喝嗎?”
“不了。”
“嘖嘖,沒勁。”
“小先生,你找我,到底啥事?”
許輕舟飲酒一口,餘光瞥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道:
“我聽他們說,外麵那些謠言都是你散出去的。”
周長壽心裡一咯噔,暗道壞了,這是要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。
強裝鎮定,故作懵懂道:
“什麼謠言?”
許輕舟輕切一聲,嗤笑道:
“什麼謠言,你心裡沒點數?”
“不過我說你膽子是真大啊,遭我的謠也就罷了,連雲詩前輩你也敢瞎說,還師徒通吃,是你不自量力,還是我不自量力。”
“嘖嘖,也不知道,若是讓雲詩前輩知道是你小子乾的,她會怎麼做,想來,你怕是不止沒好日子過了,很可能連日子都沒得過了吧,。”
聽許輕舟這麼講,周長壽眉梢隻抖,那樣的後果他是想都不敢想,騰的一聲站了起來,鄭重其詞道:
“誣蔑,絕對是誣蔑,我絕對沒這麼說過,都是彆人瞎傳的啊,我怎麼敢說雲詩前輩的這種話......”
摸著良心講,他確實沒有這麼說。
許輕舟見周長壽急了,笑意更濃了些。
“哦,這麼說,你承認是你散出去的了。”
周長壽哭喪著臉,如同被許輕舟揪住了小辮子,欲哭無淚,控訴起了蕭啟。
“我,我也是聽命行事啊,是我師傅,蕭啟,他逼我乾的,而且,我真沒那麼說,我也沒說溪畫拜你為師,更沒說雲詩前輩和您有一腿,還有林霜兒姑娘,我冤枉啊,都是那些人瞎傳的,越傳越離譜啊,你要相信我啊,小先生,我是去散播情報不假,可我不是捏造謠言啊。”
他極力的解釋,試圖撇清與這其中的關係。
可是不知道為何,卻又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既視感。
許輕舟撐著下巴,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。
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:
“我倒是願意相信你,可是雲詩前輩,或者溪國帝君,他們願不願意相信你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周長壽急得抓耳撓腮。
“你可千萬彆說去啊,小先生。”
許輕舟無語,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周長壽。
“這種事,還需要我說嗎,你當彆人都傻啊。”
細思極恐,周長壽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。
都要哭了。
“那我怎麼辦,還有救嗎?”
許輕舟嘴角微傾,眯眼笑道:
“好辦。”
周長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連忙問:“小先生快講?”
許輕舟風輕雲淡道:
“替我辦件事,我罩著你,保證他們不會動你。”
周長壽恍然大悟,感情饒了半天,你是在給我設套啊。
但是你還不得不鑽,這就很氣人了。
一咬牙,妥協道:
“行,成交,說吧,讓我乾什麼?”
許輕舟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儲物袋,扔給了周長壽,似笑非笑道:
“簡單,幫我把裡麵的東西給我散出去。”
周長壽懵了,瞪著眼珠道:
“又來?”
許輕舟懵懂問:
“怎麼,有問題?”
周長壽努努嘴。
“沒。”
心中卻是欲哭無淚。
自己剛回來啊,你在乾嘛,用我造謠的事威脅我替你去造謠,真是個人啊。
許輕舟晃著酒囊,欣慰道:
“那,我等你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