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可以。”
見許輕舟就這麼答應了,倒是給池允書整的有些不自信了。
這任誰看來,貌似也太簡單,太順利了些。
而許輕舟似乎也太好說話了一些。
明明剛被拒之門外,麵對自己的懇求,就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。
而且,她甚至都不問自己,自己所求為何。
總感覺有些不真實,同樣對於許輕舟也有些不信任。
似信非信的望著許輕舟,不解的問:
“小先生就不問我要解何憂,也不跟我談談條件?”
話音一頓,語氣稍弱。
“若許你可以要求我,帶你入宗門之類的。”
一直沉默不語,事不關己的白慕寒聽到這,也抬頭看向了許輕舟,意思不言而喻。
這是個辦法。
然許輕舟卻似乎並沒有理解到他眼神中傳遞的信息,心平氣和的解釋了起來。
“許某解憂,看的是一個緣字,隻要有緣,我便解,何來條件一說,我是讀書人,不是商人。”
這姑娘的心思不僅寫在了臉上,還說出來一半,許輕舟不可能猜不到不是。
不過他說的確實是真的,若是加上條件事情就變味了。
他不是什麼時候都需要一個億,當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溪畫。
眼前的姑娘又能給自己什麼呢?
他想要的,她給不了,她能給的,他拿來也無用,又何必那麼麻煩。
聽聞許輕舟之言,白慕寒無奈翻了一個白眼,真是清高啊。
而池允書卻有些恍惚,依舊保持質疑,不過卻是藏進了心裡,明麵上則是恭維道:
“先生當真大善,我輩當敬佩。”
話音一轉,笑意收起大半,鄭重的問道:
“不過小先生,你說你我有緣,緣在何處?”
許輕舟折扇一關,徐徐指過前方,玩味道:
“這山門前,人萬餘,姑娘不在少數,而你是唯一一個走上前來尋我之人,而我今日這一解剛好也還在,這便是緣分。”
池允書一怔,不可思議。
“就這麼簡單?”
“對,就這麼簡單。”
池允書不再質疑,因為他從許輕舟的目光中,感受到真誠,亦打趣的說了一句。
“緣之一字,還當真是妙不可言。”
許輕舟輕聲笑道:
“哈哈,茫茫人海中,若能相遇本就是一種奇跡,而你我能對坐於此,聊上兩句,自然是一種莫大的緣分。”
池允書雙眸微眯,也隻剩笑意盈盈。
在這一刻,眼中隻剩下了這位小先生。
神秘,隨性,有趣,學識斐然,莫名的好奇。
正如這位小先生所言,廣闊天地,茫茫人海,遇見本身就是一種奇跡。
可是遇見卻不止一人,自然也不止一種。
而今日的遇見,她想應叫“驚鴻。”
驚鴻一瞥自難忘,從此芳華亂浮生。
她慢慢道:“小先生,我心中所求很大,與常人不同,若是先生真能幫我,先生來幻夢山的事,我幫先生去講。”
許輕舟依舊風輕雲淡,穩坐古鬆下,笑道:
“初次相識,送池姑娘兩個字?”
池允書不解,茫然問:“嗯?敢問先生何字?”
許輕舟自信道:“如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