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問題的答案,始終未知,故此期待。
不過從今日來看,他們倒是在許輕舟的身上感受到了善意。
一份很難得的善意。
而他是許輕舟,自然也來自落仙劍院。
這種情緒很複雜,他們無法去判斷。
和平。
一直是一種概念。
可是沒人不期待這東西。
但是沒有人會將其掛在嘴邊,特彆是在修仙的世界。
因為這就是一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
說出來,無非就是一個笑話罷了。
古鬆下。
許輕舟繼續喝著茶,眼中滿是笑意。
初到幻夢山,一切似乎比自己預想的要順利的多。
池允書的出現。
不僅讓自己又接了一個大單,同樣也是一份契機,撬開幻夢山之人心中仇恨的契機。
老祖宗之事,若是能了。
拿回聖地之事,應該會比自己預想中的要順利的多。
唯一的憂慮,無非就是這雷劫自己可否破之。
答案,他也不敢肯定。
隻能說,儘力而為。
但儘全力,其餘交給天命。
總歸還有一百多年,沒有發生的事情,誰又能說的清楚呢。
這事情急不得,也急不來。
就比如幻夢山和落仙劍院,二宗之間的積怨和偏見,同樣積攢了數千年,一朝一夕想要消除那份隔閡。
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也急不得。
聖地也好,靈脈也罷,又或者是失地。
自己可以開口要,彆人同樣也可以不給。
而他卻不能搶。
得慢慢來。
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
融百裡冰川,亦非一日之功。
需要時間,而現在的許輕舟,最不缺的就是時間。
換水一壺,新倒一杯,微微擰眉,小聲嘀咕。
“嗯,淡了?”
樹葉沙沙響,鬆針同風落。
白慕寒從樹上落下,站在石桌前,盯著那石桌上還未被風徹底吹散的水漬,眼中滿是好奇。
“這是何意?”
許輕舟明知顧問。
“你不識字?”
白慕寒一翻白眼,坐在了他的對麵。
“我問你,那姑娘到底求你辦什麼事?”
許輕舟眼神飄向四周,那山門前人潮雖散,卻未曾儘散。
白慕寒嘖舌,自知許輕舟之意,大手一揮,神識籠罩,隔絕外界。
嗤笑道:“你們說的倒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還怕人知道。”
許輕舟依舊不語。
自顧自的將舊茶換掉,又取新茶重泡。
白慕寒不耐煩道:
“說吧,他們聽不到了,這附近也沒八境之上的氣息。”
許輕舟依舊不語。
“不是,你連我都瞞,我們可是一夥的啊。”
“你倒是說話啊,急死個人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