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愧自己的名頭,放眼黃州,這就是一個龐然大物。
 八境跟不要錢似的。
不過倒是也不奇怪,幻夢山畢竟有萬年底蘊,弟子凝聚力又是七宗之最。
攢下這點家底,也倒是在情理之中。
至少在他所熟知的情報中。
對比上三宗的其他二宗仙音閣與極道宗,幻夢山和他們的弟子數量,中斷戰力的人數是相差不大的。
唯一的區彆就是高端戰力。
大乘境的多寡罷了。
席間,幻仙門的長老們甚為熱情,不停上前,依次敬酒。
寒暄陣陣,馬屁聲聲。
許輕舟的情緒價值,在這一日,達到了巔峰。
能位列此地的人,哪一個不是活了大幾百年的人精,要是說講道理,他們興許講不過許輕舟,但是,說一些好話什麼的,那自然是手拿把掐。
一套一套的。
許輕舟對此,樂此不疲。
化身外交官,將那前世的酒桌文化,往此處一搬,雖是皮毛,卻遊刃有餘,應對自如。
如魚得水。
哄得一群半大老頭,笑花了眼。
整個宴席,很是喧囂。
笑語歡聲,和諧的緊。
對於這位小先生,在場之人,都有了很大的改觀。
耳聞此人,如神如仙,人間一先生,滿口仁義道德.....
初見此人,英氣逼人,是書生,卻更是少年。
相識數語,少年溫文爾雅,修養極高,說話得體,和藹可親。
同飲數杯,小小先生少年郎,莫不過就是一尋常後輩,嘴巴是真的甜,脾氣也是真的好。
而且說話大方,性格坦率。
他們想,沒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後生,他們幻夢山的自然也不例外。
相逢一杯酒,偏見全無。
人們可能會聽信謠言,但是他們卻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。
所以,對於這位讓他們不知道怎麼就心驚膽戰了一年的少年,他們莫名的羞愧。
往日臆想何其可笑。
小人奪了君子腹。
而這宴席中,卻唯有一人,坐立難安,焦急煩躁的緊。
那便是白慕寒。
他很難融入這樣的場合,甚至有些討厭這樣的場合。
可是他卻又不得不留下來,等著許輕舟。
對於他來講,坐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煎熬、
不僅如此,看著談笑風生的許輕舟,就知道和彆人互吹,此行的事,卻隻字不提的時候。
他更是心急如焚。
恍惚間,他有一種錯覺。
許輕舟這不是來跟幻夢山談判的,這家夥是來交朋友的。
悶悶不樂,小聲吐槽。
“服了,跟誰都能聊,嘖嘖......”
他敬羨慕輕舟的健談,卻也不滿許輕舟的隨意,從來不想修煉事,不是給人解憂,就是跟人吹牛。
沒個正行啊。
宴席中午方止。
感謝深情相邀,許輕舟率先離席。
說是想在幻夢山釣魚。
拒絕眾人同行。
表示不會亂跑,諸君莫要擔心。
眾人自不多言,畢竟老祖宗有交代,這幻夢山,許輕舟隨意通行,就是祖峰,也可想去就去。
原本有些擔心,接觸之後,憂患已除,更沒道理阻攔。
紛紛起身目送,看著許輕舟朝著那青霧峰的山下花海而去。
凝視他的背影,一群老家夥們駐足原地,各有言語。
“這少年,跟我年輕時真像啊。”
“少往臉上貼金。”
“對於聖地的事隻字不提,真沉得住氣。”
“這是要去青霧峰,找允書呢,這裡麵有事啊。”
“礙,你們說,會不會是老祖宗看上這小子了,要把允書許配給這小子啊.....”
“嘶.....你還彆說,很有可能啊。”
“咳咳,我表個態,不反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