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等。”許輕舟再次吐出了那個字,慢慢道:
“給時間一點時間,讓花成花,樹成樹,時機到了,你就知道了。”
白慕寒努了努嘴,沒再言語。
心裡卻是忍不住暗罵了一句。
“有病。”
日稍落些。
花海中來了一姑娘。
她的出現,讓這滿山的鮮紅都淡了些。
姑娘來到許輕舟身前,傾身一拜,笑嘻嘻道:
‘小先生,我們又見麵了。’
抬眸,望著這站在花海裡的姑娘,許輕舟微微一愣。
“嗯...池姑娘你怎麼來了?”
池允書長眉輕挑,理所當然的說道:
“我怎麼不能來,我就住這裡啊。”
說著指向半山腰處的位置,繼續補充道:
“諾,我的小院就在那裡呢。”
許輕舟微微點頭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池允書並未糾結這個話題,而是主動問道:
“昨夜見到我老祖了吧?”
“嗯。”
池允書歪著腦袋,眯著眼,笑盈盈問:“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啊?”
許輕舟摸了摸鼻尖。
“沒說什麼,就是打了個賭.....”
池允書來了興致,趕忙追問,“賭,賭的什麼,能跟我講講嗎?”
看著一臉期待的池允書,許輕舟將與白慕寒說過的話,又重複了一遍。
也同樣說了,那句,我不會輸的。
這不是自信,而是事實。
池允書聽完,不忘了加油打氣道:
“加油,我看好你小先生。”
“汪汪。”
“有你什麼事啊,大黃。”
.............
七月,桐秋。
山花不曾榭,晚風也未寒。
許輕舟在青霧峰山下的花海中一待就是一個月,頗有一副常住下來的打算。
不僅搭起了釣魚台,他還支起了一小攤。
為幻夢山上有緣分的姑娘,解憂消愁,小掙一手。
白慕寒也選擇了妥協。
日日於花海中修行。
從一開的始煩躁不安,到現在,他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。
他的心性也被許輕舟磨得差不多了。
能怎麼辦,自己說了又不算,他願意待著就待著好了。
幻夢山也就多了一個釣魚人。
不時可見弟子們成群結隊,三三兩兩,假裝路過,看一眼這位小先生。
“你們說,他能釣上來嗎?”
"我看不好說。"
“有什麼不好說的,不可能的,小先生就是消遣時光的。”
關於許輕舟,過去的一個月時間裡,弟子們多有改觀,傳言雖然絕對非虛,可是與現實比較,出入還是相對較大的。
就比如,這位小先生,真的很平易近人。
特彆是女弟子們。
伴隨著身邊的師姐師妹解憂成功後,她們也開始躍躍欲試,尋求許輕舟消除心中所愁所憂。
若是清晨到這花海來,場麵那是相當壯觀的。
幾百個姑娘將許輕舟簇擁其中,隻為解憂。
而且新一日的清晨,人數都會勝過昨日的清晨。
好不熱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