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。
一切的前提將基於許輕舟能否在那片紛爭之地,獨善其身,保持初心。
一百年啊,在她看來,這並不是一個件容易的事,比起獲取仙竹一葉,對於許輕舟來講,真正的考驗源於他自己的。
是否能在那血雨腥風中,在人性最醜陋的焦灼漩渦裡,依舊堅持這幾百年來他所堅守的理念。
但行好事,莫問前程。
得失不論,無愧於心。
許輕舟是聖人,思想上的大聖人,無可厚非,可是仙清楚,許輕舟始終隻是一個尋常人。
看似無欲無求,實則亦不然。
“許輕舟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們打個賭如何?”
許輕舟擰眉問:“打賭?賭什麼?”
仙擺動著一雙纖細的長腿道:“就賭你從仙竹秘境裡出來以後,你還是不是你?”
許輕舟很懵,伸手摸了摸仙的額頭,滿臉困惑,自言自語道:
“這也沒發燒啊,怎麼還說起胡話來了呢?”
仙皺著眉頭,“你彆裝,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。”
許輕舟明知故問道:“你聽聽你在說什麼,我出來以後不是我,還能是誰,難不成還能被奪舍了不成?”
仙直截了當道:“你就說賭不賭吧。”
許輕舟摸了摸鼻尖,溫聲道:“行,隨你,說吧,我們賭點什麼?”
仙指尖點著下巴,仰頭望著雲霞,想了想。
“嗯...如果你輸了,在不違背道德和你底線的前提下,你答應我三件事。”
許輕舟輕笑道:“那要是我贏了呢?”
仙理所應當道:“你贏了,就算你厲害唄。”
許輕舟一愣。
“就沒了?”
仙理直氣壯道:“那不然你還想怎樣?”
許輕舟白眼一番,誰都不愛。
“那我不賭。”
仙壞嘻嘻道:“彆啊,實在不行,我以身相許唄,怎麼樣?”
許輕舟渾身一顫,視線躲閃,卻是嗤笑道:
“你看我像不像個傻子?”
仙很不悅,憤憤道:“你什麼意思,吃虧的是我好不?”
許輕舟彆過頭去。
仙握著拳頭,躍躍欲試,卻始終沒有打下去,無奈作罷。
“行,那你說,你想要什麼?”
許輕舟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,摸著下巴,想了想。
“還沒想好。”
“那賭不賭?”
“當然賭。”
“那你快想。”
“嗯,我儘力。”
“輸了可彆耍賴。”
許輕舟抿唇道:“你就不覺得,我可能出不來嗎?”
仙不耐煩道:“說多少遍了,你若是都出不來,那就沒人能出來了。”
許輕舟直勾勾的盯著仙的雙眸,深沉道:“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?”
仙指著自己的雙眼,俏皮道:“不,我隻是相信我的眼睛。”
許輕舟輕聲一笑。
“有眼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