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笑道:“那便不是。”
許輕舟有些莫名其妙。
朱雀似笑非笑道:“姑且算你猜的都對,那你覺得,我本命的精火為何給你呢?”
許輕舟卻不在意,而是仰頭巡視四周,借著頭頂的光,看了一圈此間的鐵鏈,不答反問道:
“你有夢想嗎?”
“夢想?”
許輕舟再次轉移話題,身體前傾,莫名的又問了一句。
“對了,你有想過要離開這裡嗎?”
朱雀被許輕舟問的有些懵,這跳轉的也太快了吧,上一秒你問我關於夢想,這一秒你問我想離開這裡否?
活到這個年歲,夢想隻是一個笑話.
至於自己想離開這裡嗎?這本身就是一句廢話,它很想罵上一句,把你拴這,拴個幾百萬年,換你,你想離開嗎?
搞笑,荒謬。
翻了個白眼,反問道:“你覺得呢?”
許輕舟摸著下巴,深沉道:“那就是想咯。”
朱雀氣笑道:“廢話,想也要能出得去啊,想有用嗎?你還想要天火呢,你倒是能拿到啊.......”
朱雀嘰嘰喳喳,嘮嘮叨叨好一通抱怨,有些煩人。
許輕舟聽了一小會,終是出言將其打斷,分外認真的盯著眼前的朱雀,問道:
“冒昧問一句,你是雄是雌?”
朱雀話音戛然而止,一肚子的牢騷被堵在了胸腔,可它卻來不及難受。
麵對許輕舟的問題,它先是一懵,隨後怔了怔,與許輕舟對視,感受到他眼中的炙熱與期待,頓時感覺渾身一顫,一抹彆樣的驚慌自識海激蕩。
它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眼神躲閃,弱弱的說道:
“你問這個乾嘛?”
“不能說嗎?”許輕舟反問,眼神依舊炙熱,期待中帶著一絲焦急。
朱雀的翅膀下意識的縮了縮,吞咽了一口唾沫,警惕的凝視少年,說道:“我不是人?”
許輕舟也愣了一下,表情怪異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...........”朱雀欲說還休,眼角竟是掛上一抹難以察覺的微醺之態。
許輕舟心裡一咯噔,一下子明白了過來,一拍腦門,哭笑不得。
心裡直呼。
這不是一隻正經的鳥啊,這破路也能開起來,服了。
解釋道:“你想什麼呢?我......”
話說一半,終究是難以啟齒,擺了擺手,“算了,懶得和你解釋。”
說著站起身來,向著朱雀碩大的身軀走去,到其下,仰望道:
“把你的這隻翅膀伸出來。”
朱雀還是有些懵然,一臉懵逼道:"你到底要乾嘛?"
許輕舟睥睨道:“你可是朱雀,你在怕什麼,我一個平平無奇的書生,還真能拿你這麼樣不成?”
朱雀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那麼一回事,不過你這書生,當真平平無奇?
它是一萬個不信。
不過。
還是徐徐的將一隻翅膀展開,慢慢的放到了許輕舟可以觸碰得到的位置。
眼中神色,不可謂不複雜。
它還真想看看,這少年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來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