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雖然依舊,可是眼裡那想刀人的眼神卻是早已藏不住了。
 方太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話鋒一轉,安慰道:「好啦,彆跟那大個子一般見識,他就是一個莽夫罷了,這天底下的臭男人,沒一個好東西拉,犯不著為他們生氣。」
一提到那蒙眼的漢子,舒小儒就氣得牙癢癢,卻還是假裝無所謂的說道:
「怎麽會,我怎麽可能和一個瞎子計較呢,在說了,那和尚說的話,你也信,他也是男人,臭男人,其實壓根沒有這回事……」
說話間還用餘光狠狠的瞪了小和尚一眼。
小和尚隻覺得莫名其妙,心想,難道說實話也有錯嗎。
而在另一邊的忘憂茶樓上,樓頂的一個漢子也打了一個噴嚏,揉了揉鼻尖,嘀咕道,難道要感冒了?
其實也難怪舒小儒不願承認,畢竟於她來講,這樣的事情多少是有些丟人的,否則她也不會介意不是。
特彆是被自己這位「好姐妹」拿出來說的時候更讓人難受。
無異於往傷口上撒鹽。
方太初又豈會猜不透這位丫頭的心思呢,而且她也是故意說的。
姐妹歸姐妹,玩鬨歸玩鬨唄。
看了一眼小和尚,故作驚訝道:「怎麽會,出家人可不打妄語哦。」
舒小儒嗤笑道:「嘖嘖,你覺得,他是正經和尚嗎?」
方太初很是配合的又看了一眼小和尚,鄭重的搖頭,「不正經。」
「那不就得了,所以,他說的話不能信。」
「也是,我差點就被他騙了呢,我都沒問,是他自己跟我說的,我其實是不信的......」
「我信,他就這樣,嘴碎,說謊,以後離他遠點。」
「好。」
二人心照不宣的默認,一唱一和間將鍋甩給了看熱鬨的小和尚,手拉著手,又做回了好姐妹。
無辜躺槍的小和尚悻悻吸了吸鼻子,隻覺得師傅說的一句話很對,山下的女人是老虎,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。
自己乾什麽了,說實話也有錯了,還有,什麽時候成自己主動說的了?
王法呢,天理呢?
抬頭看一眼天,感慨道:「大白天的,睜著眼說瞎話,真不怕被雷給劈了嗎?」
轉頭眉稍一擰,又歎氣道:
「害.....阿彌陀佛,小僧居然動了殺心,罪過罪過啊。」
另一邊。
一雙佳人互相拉著手,找了一塊空地,依靠著巨大的仙竹坐了下來,拉完了家常,也談了幾句正事。
舒小儒問方太初說:
「對了,小初,怎麽樣,你去了那麽久,忘憂先生,沒對你做什麽吧?」
提及那先生,方太初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,笑盈盈道:「沒有啊,許老板人挺好的。」
舒小儒懵懂無知,「嗯?許老板?是誰?」
方太初連忙解釋,「就是許輕舟,他讓我這麽叫他的.....」
舒小儒耐人尋味的盯著方太初,「不對,小初,你確定沒發生什麽?」
方太初白了舒小儒一眼,「想什麽呢,許老板不是那樣的人,不會乾那種事的,人家可是正經的讀書人,好嗎?」
舒小儒嘖舌道:「嘖嘖,不對勁。」
「哪裡不對勁了?挺好的啊.....」
「你倆肯定有事.....」
方太初依舊在極力的爭辯,試圖勸說舒小儒,那先生當真很好。
絮絮叨叨,話語滔滔不絕,而且聲漸大,大有一副一發不可收拾的意味。
「哎呀,不要瞎說,我跟你說,他人真挺好的,他是我見過最有風度的男生,而且,他有很大的抱負和胸襟,你不了解人家,不能亂說..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