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唏噓,伴著笑聲。
書生話音繼續,「不過,我還是想和大家說,沒什麽好怕的,那獸潮就一波,打贏了,接下來的一年,大家就啥也不用乾了。」
「我的戰略,選擇正麵硬剛,短兵相接,是冒險了些了不假,但是卻也能一勞永逸不是?」
不少人認同的點頭,書生所言,確實在理。
被追著獵殺周旋一年。
自不如轟轟烈烈乾上一架。
哪怕是死。
好歹也是站著死的,更何況還不一定會死,誰輸誰贏當真尤未可知。
許輕舟繼續調侃,玩笑道:「再說了,咱們這忘憂軍中,有一個算一個,誰沒打過架,幻獸不也一直在殺嗎。」
「獸海和沙海的區彆,無非就是多少的問題。」
「就和江湖和戰場的道理是一樣的,都是打架,區彆隻是一個是單挑,一個是群毆,本質上其實都是一樣的。」
「它們數量多,咱們人也不少啊,是不是?」
書生一個比喻,頓時讓眾人眼前一亮,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麽一個事。
心中焦慮不知怎滴,就真的削弱了三分。
豁然開朗。
不少更是摩拳擦掌,笑出了聲來。
「沒錯,就是群毆哈哈哈!」
「先生不愧是文化人,這話說出來,就是有深度哈。」
「這麽一說,確實沒什麽可怕的,一群人打一群幻獸,該該怎麽虐,還是怎麽虐。」
「.......」
寥寥數語,驅散了戰前的焦慮,剛剛還凝重擔憂的一眾將領,此刻笑得肆無忌憚。
一個個輕鬆的緊,特彆是泰山,青眼幾個大漢,齜著一口白牙,傻嗬嗬的樂。
還有些人,談笑風生,是那樣的豪爽。
講真的。
若是不知道,還以為他們凱旋而歸了呢。
而實際上呢。
戰還沒開打呢。
撐死了,也無非剛到戰前動員這一步罷了。
不過同樣是動員,先生弄的和小白幾人弄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大。
穩軍之前,先穩將。
將不慌。
臨危不亂,便可調度有方,指揮不亂,三軍便不慌。
看似隻是開個幾個玩笑,拉幾句家常。
卻實有著不可或缺的戰略意義。
小白,平安,溪畫眾人看在眼裡,崇拜的緊,不得不說,語言是一門藝術。
而先生是藝術家,這方麵,他們還真得跟先生好好學學。
差的不是一點半點。
溪雲小聲說:「小舟叔真能忽悠啊。」
清衍實誠道:「誰能有你能忽悠?」
溪雲不乾道:「我忽悠誰了,再說了,我是小舟叔帶大的,我還不是隨了他啊?」
清衍墨眉一挑,切了一聲。
無憂連忙把兩人分開,打了個圓場,笑盈盈道:「好啦,好啦,都彆吵了,師傅這不叫忽悠,叫感染力,獨有的人格魅力,三言兩語就穩住了大局……」
看似勸架。
卻是逮著自家師傅一頓誇,眼眼裡的星光早勝過了天上的月光。
幾人若有所思的點頭。
池允書認同道:「嗯,無憂這話說的漂亮。」
溪畫也讚同道:「沒錯,會說,再多說點。」
小白卻看向了小平安,小平安也看向了小白。
四目相對,兩人都洞悉了對方的想法。
最後,還是小白先發製人,一本正經的說教道:「平安,好好學,這方麵,你跟先生還是有差距的.....」
舟平安喉嚨滾了滾,無語道:
「拜托,白姨,你是主帥,我是副的。」
小白眼珠一瞪,認真道:「沒錯啊,我是主將,你是副將,你還有上升空間,我沒有啦,所以,我努力是無效的,個不一樣,你努力是有效的,所以你學……」
舟平安嘴角抽抽,一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