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讓大家吃好喝好,不醉不歸。
書生還說,肉管飽,菜管夠,酒管醉,讓大家吃好喝好,拿出打仗的勁。
喝一個酣暢汗淋漓來。
書生講完話。
便聽了那百裡喝彩聲,當真是山呼海嘯一般的瘋狂。
人們三三兩兩,四五成群,六七合坐,八九共飲,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。
吵吵鬨鬨,說說笑笑。
喧鬨之聲不絕於耳....
有那人和妖摟在一起,高喊兄弟的。
也有那少年和姑娘坐在一起,吟詩作對的。
更有,老人與少年舉杯同醉,談古論今的....
還有小姐與隨從,少爺與丫鬟。
一切早已不再是原本的樣子,他們之間的隔閡慢慢變淡,特彆是酒過三巡。
入眼便都是袍澤兄弟。
他們不再在乎人與妖的區分,也不在乎上與下的定義。
而是找到了和自己興趣相投的,聊得來,暢飲,分享著勝利的喜悅。
整個忘憂駐地燈火通明,熱鬨非凡。
而這其中。
又以忘憂茶樓那座小院最為喧囂。
人來人往,敬酒之人絡繹不絕,今個高興,小院全天開放故此擠滿了人群。
許輕舟坐在長桌前,臉泛紅霞,身側酒壇滾落六七,一杯接著一杯。
「先生,我敬你一杯,感謝你。」
「好,喝!」
」先生,我不會說話,都在酒裡了。」
「來。」
」先生,我乾了,你隨意..」
「乾!」
書生少年,當真是意氣風發,來者不拒,喝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。
好在。
四周有那麽幾個姑娘,酒量尚可,不停的替先生擋酒,分擔了些火力。
否則。
怕是書生早就找不到南北了。
儘管書生的酒量當真海量,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。
後來。
溪雲見自家小舟叔扛不住了,當場翻臉,雙手叉腰,往那門前一站。
舞動著小拳頭,憤憤道:
「沒完沒了,都不準往裡進了,誰在敢進來找小舟叔喝酒,我就錘死你們.....」
瞬間。
嚇跑一大堆猛男。
要說。
在此間無數的人與妖裡,弄一個危險係數排行榜。
不管是人還是妖。
排行第一的,一定是溪雲。
而且遙遙領先。
先不說她揍人痛不痛。
但是被他坑過的都清楚,那是真的刻骨銘心啊。
惹不起,真心惹不起。
見此一幕。
自也是惹得院中一眾,啼笑皆非。
男的捧腹,笑得豪邁。
姑娘掩麵,鶯鶯燕燕。
唯有溪畫一人,嘴角掛著一抹苦澀,看著自家的姑娘,歎氣道:
「礙,我生的姑娘,給彆人當了棉襖,我苦啊....」
詩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嗔道:「切...活該!」
「娘子,那也是你女兒啊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你就不難受嗎?」
詩雲自顧自的小口吃肉,慢慢道:「有什麽好難受的啊,咱們姑娘本來就是小先生養大的。」
說著突然扭頭,狠狠的瞪了溪畫一眼,怨道:「在說了還不是怪你,非要帶我去找詩和遠方,把溪仙朝扔給了姑娘,不然姑娘能這樣嗎?」
溪畫語塞,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最後隻得仰頭看天,轉移話題道:
「今晚的月亮真美啊。」
詩雲抬頭瞥了一眼,覺得還可以。
溪畫看向詩雲,滿目柔情,含情脈脈道:
「不過,雲雲,你比月亮還美。」
詩雲乾嘔,嫌棄道:
「你真惡心。」
溪畫:「不浪漫嗎?」
詩雲:「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,我真想把你踹了...」
溪畫喪著臉,整個人似是被籠罩在了黑暗中。
「師傅,你變了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