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兩個小家夥,在霧海裡慢慢的喝著酒,看著外麵那座天下,也說起了話來。
「咕嚕?」
「嚕咕。」
「咕咕嚕嚕——」
「嚕咕。」
「.....」
一人一句,有來有往。
白靈問:「姐,他會回來的對吧?」
黑靈答:「不知道。」
白靈說:「他讓我們等他,他一定會回來的。」
黑靈答:「也許吧。」
白靈又說:「他很講信用的,說過的話都會做到,我信他。」
黑靈淡淡答:
「隨你。」
白靈又說:
「不過,估計要等許久,要不我們也出去看看吧。」
黑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白靈,驀然道:
「想死你就去,彆拉著我。」
白竹靈似乎想到了什麽,渾身一顫,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,連忙搖頭。
「算了,我還是等著吧。」
「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。」
黑靈沒在理會白靈,隻是又喝了一口酒。
比上一口還要大口一些,麵色卻比上一口要平靜了很多。
它不知道。
但是它希望是大白說的那樣。
書生少年走時,和他們做了一個約定,書生答應,一定會回來看他們的。
不管多久。
而他們也答應了書生,會一直活著等他。
也不管多久。
這是他們三個之間的約定,也是給彼此的承諾。
「咕嚕?」[姐?]
「嚕咕。」[閉嘴!]
「咕嚕嚕.....」
————
另一邊。
戰舟群靜靜的穿梭在夜空中。
天上的星,是密密麻麻。
甲板上的人,是稀稀疏疏。
神雲舟的桅杆上,那片月色下。
卻是多了一抹亮麗的風景。
那是少年和姑娘,也是先生和仙人。
他們隨意的坐在桅杆上。
慵懶的靠著主杆,手裡的酒早已換了不止一壇。
落日與晚風。
夜幕與星空。
朝朝又暮暮。
好看的姑娘和俊郎的少年看著星空。
且不知星空也在看著他們。
喝著烈酒,沐著清風。
清風且聞酒香,也醉倒在了夜色中。
遠遠一看。
若是此時畫麵可以定格,定是一幅極佳的畫卷。
星空很美,姑娘更美。
烈酒微醺,少年更容易讓人上頭。
書生的情緒始終有些低沉,所以酒喝的很快。
似是欲要借酒消愁,忘卻那生前身後事。
可是喝到最後,卻才反應過來,修為健在的此刻,注定了永遠也喝不醉。
頂多隻是微醺罷了。
仙看著愁眉終不展的少年,說道:
「許輕舟。」
「嗯?」
仙撇嘴道:「你好弱。」
「啊!」
仙努了努嘴道:
「跟個俗人一樣,不過是分彆罷了,又不是見不到了,搞得和生離死彆一樣...」
許輕舟聽聞,搖頭苦笑,話雖然沒毛病,道理也是這麽個道理。
可...
笑道:「我本來就是俗人一個。」
「那彆活了。」
「額……那倒是不至於。」
「許輕舟。」
「嗯?」
「酒我也陪你喝了,跟我說說唄。」
「說什麽?」
仙半歪著腦袋道:
「說說你的故事,比如你是怎麽讓他們都活下來的,我想聽。」
許輕舟意味深長道:
「這說起來,話可就太長了。」
仙眯著眼,拍了拍膝蓋上的酒壇,甜甜笑道:
「沒事,你有故事我有酒,你慢慢講,我慢慢品。」
書生笑笑,想了想,慢聲道:
「行,那我就跟你講講。」
「事情還要從那一天說起,記得那一天,劫起,日月交替,然後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