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嚴重懷疑,這家夥把仙竹搶了。]
[本神動了心思,差點沒動手也給他搶了,太富有了,還好,理性戰勝了衝動,我忍住了。]
[畢竟,不過問人間事,是本神的底線。]
[已經重點標記了書生。]
[少年可能是變數,不過現在,他還很弱,九境,無傷大雅....]
[還有,那書生身上有那隻大鳥的氣息,朱雀被人救了,也是書生乾的,不過幸好還沒孵化。]
[可以補救!]
[想不通,他是怎麽做到的呢,或許這就是氣運之子,承載天地氣運而生。]
[不止浩然氣運,很可能是永恒氣運。]
[...此處省略一萬字...]
[總結:第十六次南海開啟,本神見證了曆史。]
書至此處,年輕人落筆,長長吐出一口氣,那病懨懨的臉,似乎變得更憔悴了些。
一連寫下數頁,年輕人放下筆,揉了揉手腕,長舒一口氣。
突然。
眼中一凝,匆匆提筆又寫下一行。
[守仙樹的仙,不守規矩,跟人賭博,很過分,比給小狼仙樹葉還要過分,記下來!]
至此。
年輕人嘴角輕揚,眉稍微舒,方才漏出一抹淺淺的笑意。
滿意的看著自己寫下的字。
收了筆,合上書。
仰望星空,輕聲念叨了一句。
「許輕舟,有意思。」
隨後起身,紅衣一蕩,小桌消失。
紅衣的年輕人轉身走進了夜幕中,那盞青燈如影隨形,始終懸於其頭頂。
一點一點淹沒在了漫漫月色。
年輕人走過的地上。
看不到半點痕跡,年輕人坐的草地上,那枯草亦不曾有半棵被壓彎了腰。
「祂」就像是從未來過一般,沒有留下半點蹤跡。
或者說。
剛剛的那一切,隻是一場錯覺,黃粱一夢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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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黃州的路上。
神雲舟的桅杆上,仙和許輕舟還坐在那裡,姑娘依舊喝著酒,早就不知道喝了幾壇了。
書生的故事也進入了尾聲。
從一開始的簡陋,在到後來如何一統八荒四州,建下雄城一座,直到最後辭彆孤墳,告彆竹靈。
許輕舟把能講的,該說的,都說了。
書生本就擅長講故事。
在他繪聲繪色的描述下,仙似是身臨其境一般,真的也跟著書生在那裡麵過了百年。
故事與日子不同。
日子是平淡如水的,可故事卻是跌宕起伏的。
許輕舟不止說了發生過的事,還講了自己為何這麽做,不忘了加上一些個人的感悟。
聽的仙始終沉默,一言不發,隻剩喝酒和皺眉頭了。
裡麵很多事情,一切種種,仙無法理解,也不明白許輕舟為何會這麽做。
所以。
她問書生,你為什麽會想著救他們,把他們都帶了出來。
許輕舟想了想,很認真的告訴姑娘道:
「因為,我是好人啊!」
仙歪了歪腦袋,瞪著眼睛,竟是無言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