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聽完,眼中閃過一絲慎重,很嚴肅的說道:
「那我們得省著點喝。」
仙笑盈盈道:「聽你的。」
書生說。
且將新火試新茶,詩酒趁年華。
共飲中。
月下。
仙看著明月,望著小院外那朦朧的竹林在風中輕輕搖曳,她滿目柔情,說起了曾經。
「許輕舟。」
「嗯?」
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?」
「當然。」
「記得那天也是夜晚,不過月亮沒有今晚的圓一些。」
許輕舟抬眼看了一眼天,今日初九,月確實不圓,不過卻是一半還滿。
他覺得還好。
不過確實記不得這些細節了,微微挑眉,小口喝了一口神仙醉。
仙搖晃著酒杯,手掌撐著臉蛋,柔聲繼續。
「嗯,那也是一片竹林。」
「當時你剛揍完老王,老王那個慘啊,嘖嘖。」
書生笑笑,也想起了那段曾經,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,確實揍了,不過卻不能怪自己。
老王是真的欠揍啊。
「後來你請我喝酒。」
說著仙收回目光,大大方方的看向了書生郎,今日喝的是神仙醉,可醉神仙。
所以仙那潔白如雪的臉蛋上,第一次染上了一抹紅暈,看著便不再如往日那般清冷,而是多了幾許韻味,有些少女氣,更有女人味。
大大的眼睛裡,柔情似水,宛若盛了一整碗星河,看著書生的時候,波光琉璃,是那般好看。
輕聲道:「我那時候說你的酒一般,你還不信。」
「現在信了吧?」
「我說過我會請你喝酒的,喝這個天底下最好喝的酒,現在你信了吧?」
「哼哼!」
姑娘的眼中始終帶著一絲小得意。
書生自然是記得的。
那時候的仙很嫌棄,說自己的酒一般,卻是一口氣喝了三壇。
現在回想起來,姑娘隻剩嘴硬。
不過今日喝了這神仙醉,他確實無言以對,與自己的比起來,屬實不在一個水平。
所以。
往日嘴硬的姑娘,說到做到。
倒是讓書生剩下了嘴硬。
訕訕笑道:「話不能這麽說,你的酒好喝,我的也不賴,各有各的好,我覺得差不多,不能比,便是真要比,也是五五開。」
仙聽聞,嗔了書生一眼,鄙夷道:「切...這話你敢不敢摸著良心講。」
許年舟挑著眉,笑道:「摸著良心,也是這句話。」
「許輕舟。」
「嗯?」
「你撒謊了。」
「有嗎?」
仙指了指許輕舟的臉頰道:
「你看你臉都紅了,肯定是心虛了,還說沒撒謊?」
許輕舟回望著姑娘,嘴角上揚,臉不紅心不跳,慢慢道:
「誰說臉紅了,就是心虛了?」
仙大搖大擺的迎上了少年的目光,半眯著眼,「不是嗎?」
「當然。」
書生狡黠一笑,壞壞道:「男人臉紅,不一定是心虛,還可能是見到了喜歡的姑娘,或者喝了烈酒。」
仙微微瞪眼,臉上緋紅更甚,下意識的咬了咬唇,期待道:
「那你呢,你是前者,還是後者?」
書生笑眯眯道:「你猜?」
仙愣了愣,回過神來,吐出二字。
「煞筆。」
「嗯···你罵人?」
「沒有,這是形容詞。」
「你行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