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醒來,睜開睡眼惺忪的眼,半徐老兵無精打采的望著眼前的之人。
微微一怔,眼前一亮,眼中一暗。
一明一暗,瞬息之間。
是個好看的少年,卻也是個病秧子,可惜了。
「後生,作甚?」
許輕舟柔聲道:「勞駕,我來應徵。」
話音驚醒另外一個老兵,茫然起身,不忘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「怎麽了,怎麽了?」
另一老兵禽著嘴角,懶懶的瞟了一眼書生,打趣道:「挪,這小公子,說要應徵。」
那人回神,望向許輕舟,上下其眼,好一通審視。
許輕舟自是泰然自若,麵色如常。
哪知那老兵打量一番後,卻是對許輕舟擺了擺手,嫌棄的說道:
「去去去,你這書生,趕緊回家讀你的聖賢書去,這裡是募兵的地方,彆來搗亂...」
另一個老兵也打著哈哈,說話卻是比另一人要委婉平和一些。
「小公子,還是回家好生養養,興許以後能博個功名,咱們這北境,讀書人,可不多啊,哈哈!」
許輕舟輕輕擰眉,秀氣的麵容染了一絲濃愁,自是明白二人的意思,卻也無責怪之意。
隻是問道:「二位這是何意?」
「你這孩子,咱就聽不懂話呢,你不合適。」
「就是就是,這不是瞎鬨呢嘛?你一書生,當什麽兵呢……」
許輕舟半歪著頭,再問:「我一書生,為何不能當兵?」
兩個老兵多少有些沒了耐心,指著身後的告示,語氣稍大道:
「書生當然能當兵,可是你得分什麽兵,我們這是替斬妖軍招兵,知道乾什麽的嗎?那是和妖獸生死搏殺的,你這細胳膊細腿的,怎麽能行,這不是添亂呢嘛,還有你這大病初愈,能受得了那折騰...」
「是啊後生,你要是真想當兵,不如去彆的地方瞅瞅。」
被拒絕,許輕舟卻沒有生氣,隻是慢慢說道:
「既可提筆,我何不可提劍?男兒誌在四方,自當持劍,收複關山十五州.....」
兩個老兵本就是粗人,姑且識得幾個字,卻知其形,不曉其義。
自是聽的雲裡霧裡。
「這讀書人,倒是會說話。」
「斬妖,可不止靠嘴說啊,我們是為你好——」
許輕舟平靜道:「江小將軍,一介女兒身,尚可提劍,我這書生為何就不能?」
聽聞許輕舟提及江小將軍,兩個老兵頓時捧腹大笑。
「哈哈!」
「你跟江小將軍比,你這書生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,哈哈!」
雖是嘲弄,卻也倒不令人反感,甚為奇怪。
許輕舟不曾走。
二人見書生如此堅持,頗為感動,一人鬆口,妥協道:
「真服了你這後生了。」
「叫甚名字?」
「許輕舟,一葉輕舟的輕舟。」許輕舟挑眉說道。
那人提筆,取過一片木牌,寫下三字,登記姓名,將牌子遞給了書生。
咧嘴說道:「給。」
伸手接過,謝道:
「多謝!」
一老兵繼續道:
「明日,斬妖軍的人會在城中校場選人,你到時候拿著這木牌就能進去,不過醜話說在前頭,倒時候你沒被選上,可怪不得我們老哥兩。」
「明白。」
許輕舟微微拱手。
「告辭!」
說完轉身,負手便入了城中。
一番折騰,兩個老兵睡意全無。
凝視著書生的背影,搖頭嘖舌,歎息連連。
「這書生,生的秀氣啊,比姑娘還好看。」
「嗯,也有些才氣,說話一套一套的。」
「膽氣也不差……」
「可惜了,是個病秧子。」
「可不,明天,估計沒戲……」
「唉~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