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看吧,在看看,順其自然,若能相認,便就相認,若是不能相認,便陪她百年....
不過。
有些事情,確實也該弄弄清楚的,讓自己心裡有個底。
他輕聲呼喚了係統。
「義父。」
[講。]
「我想知道,我能帶這裡的人,離開罪州嗎?」話音一頓,強調道:「你隻需要告訴我能,還是不能,至於難易,再說。」
係統沉默一會,回道:
[可以。]
許輕舟聽聞,鬆了一口氣,眉梢舒緩,喝了一口酒,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。
不過,讓許輕舟沒想到的是,係統的聲音卻繼續響起,主動說道.
[隻有一種辦法。]
[不難。]
[但是我建議你,彆想。]
許輕舟下意識的擰了擰眉。
「嗯?什麽意思....」
[沒什麽意思,總之,好好珍惜當下吧,百年不短了。]
許輕舟眼中恍惚,目色沉沉,總覺得係統話裡有話,不難,卻讓自己彆想。
這裡麵肯定有什麽。
不過他卻也沒有問,和係統相處一千年,他了解對方的秉性,就如係統了解他一樣。
問了。
也是白問。
一挑橫眉,白眼一翻,道一句。
「無趣,那總可以告訴我,她為何和我一樣,身上也有枷鎖了吧?」
[能。]
[得給錢。]
許輕舟想都沒想,應道:「行。」
係統強調道:[很貴?]
「可以。」許輕舟說。
係統發懵,第一次,許輕舟不和自己拉扯講價,它多少有些不習慣,很無趣。
不過想想倒是也不稀奇,對於蒼月心吟的事,小小書生,曆來都不還價。
什麽大先生?
就是一舔狗。
咳咳。
扯遠了。
[真大方啊。]
許輕舟理所應當道:「我不是一直都很大方嗎?」
[切,真能裝,不過話先講明白,有些事,我能說的,我跟你說,有些事,我不能說的,不跟你說,我把能說的說出來,你能懂多少,又能猜到多少,是你的事,可跟我沒關係.....]
許輕舟聽著腦海裡那道不屬於自己的念頭在叨叨,習慣性抿唇,嘖舌,弄眼。
這套說辭。
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許輕舟清楚,也不會是最後一次。
自從離開凡州,到了黃州,係統就已經不再是萬能的了,也不能說不是吧。
隻是。
一些涉及浩然這片世界核心的事情,俗稱天機,它總是會刻意回避,拒絕告知。
即便是會說一些,卻也總是模棱兩可。
許輕舟問它為何如此。
它便總用這套話術來應對自己,就跟提前編程好了似的。
搞得很多時候,許輕舟都在懷疑,它不會壓根就不知道吧。
他也用過激將法,不過卻都不管用。
用係統的話講。
這個世界存在規則,有看得見的規則,也有看不見的規則。
係統。
也有係統的規矩,能說的說,不能說的就是不說,還說,這是為了許輕舟好。
說其中因果現在的他還扛不住。
來自法則的反撲可不是鬨著玩的。
總之。
就是因為某些原因,係統不敢講浩然的一些事情。
理由。
就是不能講。
許輕舟自然不懂,可是卻表示理解。
他想。
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興許係統也有係統的規矩。
不過聽著它叨叨,還是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:
「行了行了,你可彆叭叭了,說正事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