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魘冷冷道:「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,你隻是知道自己要死了。」
許輕舟心裡暗罵,這貨是真特麽能裝啊。
明麵上卻還是說道:
「你到底想要怎麽樣?」
夢魘嘖舌搖頭,「不想怎麽樣,就是想看看,你夢裡的世界,想了解了解你,嗯...跟你做個朋友。」
聳了聳肩,夢魔遺憾道:
「可惜啊,你不願意,那能怎麽辦呢,本尊隻能強來咯。」
說著,夢魘手掌掐住了許輕舟的脖子,稍稍用力,少年書生的麵色瞬間通紅。
眼球充血,彌散血霧,想要掙紮,卻又動彈不得分毫。
夢魘另外一隻手,則是緩緩摘下了那頭套,露出了麵罩下的真容,那是一張蒼白的臉。
其上有一雙血紅的眼。
光頭。
長耳。
鷹一般的鼻子,還有一張無齒的唇。
醜陋。
許輕舟想吐。
這是一種他用文字無法形容出來的醜陋,此刻卻是得意洋洋,沾沾自喜的出現在自己眼前。
用鄙夷和戲弄的神色,挑釁著許輕舟。
「該死!放開我——」許輕舟怒喝,配合演出。
夢魘卻是毫不在意,許輕舟越掙紮,它越興奮,也越滿足,得意道:
「放心,本尊會帶著你這具身子,離開這片禁地,這片罪土的。」
「能被本尊選中,是你的福氣,你的女人,本尊自會好好替你疼愛。」
許輕舟麵色猙獰,話語近乎從牙縫中擠出,「你不得好死。」
「可,死的會是你,哈哈哈。」
夢魘將許輕舟的臉扶正,正對著自己。
夢魘的紅眸裡,似是百花綻放一般,出現了萬花筒。
對視的瞬間,書生的世界漸漸模糊,被強行拖拽到了恍恍惚惚的夢裡。
夢境與現實反覆橫跳。
「睡吧,睡吧,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。」夢魘的聲音依舊在耳畔輕聲低喃,似是夢囈。
許輕舟並沒有妥協,而是在掙紮,反覆掙紮,確保打消對方最後的疑慮。
「小看你了,還挺能抗,那就在給你加點料——」
夢魘持續發力。
書生最終還是如其所願沉睡了過去,陷入夢境,如同死去一般,放棄了掙紮,緩緩閉眼。
夢魘紅舌舔過唇角,鬆開了許輕舟,少年書生,便就如同一條死魚一般,躺在了地上。
夢魘伸手,在許輕舟的身上戳了戳,眼中滿是得意和張揚。
「跟本尊鬥,你也配。」
隨後。
它在許輕舟的身上搜索一番。
自書生腰間取下一塊玉佩,放在手中掂了掂,審視一番,咧嘴道:
「上古時期的神器,嘖嘖,難怪本尊入不了你的夢。」
將其收入懷中,夢魘看著地上的書生,一雙血眼微眯,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少年,夢魘自言自語道:
「那就讓本尊好好看看,你身上還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吧。」
話落。
夢魘化作一縷黑霧,沒入許輕舟的眉心處,消失不見。
自此。
山巔風息,塵落,旭日東升,山河無恙。
誰是獵物,誰是獵人,又有誰能分得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