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問題,閃過腦海。
看了五百年也沒看明白,同樣,也沒想明白。
身側。
不知何時,青燈少女跟阿飄一樣,穿著紅衣,披頭散發的持燈飄來。
陰森森的笑道:
「光天化日,孤男寡魚,緊閉院門—嘖嘖,那畫麵不敢想像,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,還是人性的扭曲呢~」
薬眉頭一擰,很是不悅。
「你不說話,沒人當你是啞巴。」
青燈姑娘撩開垂額長發,露出了那張白森森的臉,吐槽道:
「怎麽,不讓人寫,不讓人管,現在還不興人說話了,你家住大海啊,管那麽寬~」
薬冷冰冰道:「懶得理你!一邊去玩去~」
蘇涼涼非但不走,還很不識趣的坐到薬的身邊,一手撐著下巴,打了個哈欠,慵懶的說道:
「礙~薬姐,你老實說,你是不是喜歡這少年啊?」
薬冷哼一聲,一動不動,也一言不發。
蘇涼涼自顧自道:「喜歡也不稀奇,畢竟人家救了你不是,沒什麽不敢承認的。」
薬瞥了蘇涼涼一眼,嗤鼻道:「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他了?」
蘇涼涼一翻白眼,咦聲道:
「咦,不喜歡,你為了他,整我六百年?」
薬麵色如常,輕道:「因為他那是我恩人。」
蘇涼涼接話,理所應當道:
「對啊,我知道,救命恩人啊,所以要報恩,以身相許,沒毛病啊!」
薬翻了個眼白。
「亂七八糟,誰說的報恩就非得以身相許了?」
蘇涼涼勾著唇,言之鑿鑿道:
「這你就不懂了,書裡可都是這麽寫的,美人報恩,都是以身相許的,咳咳,小女子無以為報,隻能以身相許,還望公子莫要嫌棄——你長得嘛,不賴,就該以身相許,那樣就不用鬼鬼祟祟的在這裡看了,可以光明正大的看,哈哈。」
薬稍許無語,對於青燈姑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並不感到奇怪,畢竟,這孩子本來就有些蠢。
還是蠢得莫名其妙那種。
她隻是納悶,這麽蠢的人,界主怎麽敢用呢?
調侃道:「對,書上還說,讓你偷家,當彆人老娘呢?你當成了嗎?」
提及這事,蘇涼涼本是神采飛揚的眼神,瞬間就黯淡了下來,喪著小臉,悶悶不樂,鬱悶極了。
沒當成娘,卻是當成了孫子,天天被訓,還得挨揍,這上哪裡說理去。
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痛,刻骨銘心。
嘀咕一句。
「那是一個意外。」
薬也不慣著,瞥了對方一眼,「你本身就是一個意外。」
蘇涼涼一怔,糊塗問:「什麽意思?」
薬氣若幽蘭,慢條斯理吐出四字。
「不男不女。」
蘇涼涼腦袋一歪,麵無表情~
「你嘴真毒。」
薬不予理會。
些許時候,蘇涼涼又說道:「說認真的,你覺得你恩人能成嗎?」
「什麽?」
「那魚真能成妖精嗎?」
薬難得猶豫了一下,才回道:「不知道!」
蘇涼涼嗤舌道:「我可提醒你,那條魚可是條母魚。」
薬問:「然後呢?」
蘇涼涼正色道:
「我是看你老實,所以好心告訴你,這許輕舟可不是什麽老實人,他跟很多女的都有關係,眉來眼去的,四處留情,沾花惹草——」
「嗬-」薬笑笑不語,要不是她盯了許輕舟五百年,她還就真信了。
蘇涼涼說的起勁,繼續道:
「真的,我不騙你,就那東海仙樹那裡,就有一個,為了他,把仙湖都給封了,命也不要了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