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狗一聽,氣不打一處來,氣惱道:
『那不是許輕舟讓我乾的嗎,你打我乾屁,冤有頭,債有主,你找許輕舟啊~』
薬冷哼一聲,一言不發。
大黑狗越想越氣,想著惹不起,還躲不起了。
扭頭就走,路過薬的身側時,不忘了放了句狠話。
過過嘴癮。
「老娘們,你行,我走~~」
薬沒說話,突然又是一腳。
嘭~
大黑腦袋嗡的一下,罵道:
「我尼瑪~又來。」
腳出狗飛,掉入靈水,靈江江岸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又是猝不及防的一腳。
大黑不僅沒有想到,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同為天仙境巔峰,可是彼此之間的差距,卻絕非一星半點。
薬打夢魘。
就像是老子打兒子一樣。
前者重拳出擊,後者也隻剩哀嚎謾罵了。
這次大黑沒有上岸,狗頭冒出水麵,怒視朱雀。
「你到底要乾嘛,有完沒完?」
「打狗都不看主人的嗎?」
「你真以為我怕你不成,信不信老子跟你拚了?」
薬充耳不聞,雙手環胸,酷酷道:
「給許輕舟個麵子,饒你一命,下次,你在敢背後妄議我,要你狗命。」
說完不等大黑狗有所回應,薬轉身,瀟灑離去。
隻餘一道背影,漸漸遠去,最後消失不見。
夢魘又氣又鬨,罵罵咧咧,實打實的兩腳,給它踢的那叫一個鬱悶。
雖然說,不怎麽疼,它亦是毫發無損,自是無傷大雅。
可是麵子算是徹底給踢沒了。
兩個字。
憋屈。
堂堂魔神,居然被人這麽踢,而且踢的還是臉,這事傳出去,自己的臉算是丟大了。
見朱雀走遠,它方才從靈江裡爬了上來,環視一圈四周,並未發現有彆的氣息,方才鬆了一口氣。
還好,隻要沒人看到,那就等於沒人知道,隻要沒人知道,那就等於沒有發生。
不過,還是很氣,自言自語,說個不停,把朱雀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。
「臭娘們,你給我等著~」
「老子也就是看你是個女的,讓著你,等將來,我徹底恢複了,我把你毛全給你拔了,把你朱鳥一族的祖墳都給刨了,錯骨揚灰~」
「還你是女人,真當老子是狗,不識字呢?君子還分男女嗎?沒文化的東西~」
「..........」
夕陽漸下,滿天星河。
朱雀離開後,並沒有回那北岸群山,而是去了許輕舟那小院。
書生不在,那便借住一下。
推門而入,看著小小竹屋中,那被塞滿的書架,不由感慨。
「怪不得那麽能說,看來這書,沒少看~」
百無聊賴,也拿了一本讀了起來。
冬去春來,萬物複蘇。
人間大多數的地方,漸漸花紅柳綠,鶯飛草長。
劍州東部,一山間茶攤。
許輕舟買了一碗茶,正在休息,閉著眼睛,哼著曲,指尖有節奏的敲打著木桌麵~
全然不顧,眼前一個人影,無聲無息的坐了下來。
然後「嘿~」地喊了一聲。
許輕舟的曲聲戛然而止,眯出一條縫,看了一眼身前人,麵色如常,道一句。
「幼稚~」
似乎對於突然出現的人影,沒有一絲一的意外。
蘇涼涼懵了一下。